們給我換一個記者……不是不是,工作挺認真的,就是我還沒有接家,她一個年輕女同志……知道了吧。嗯,好。”
崔燕拿起他胳膊狠狠咬了一口,任遠重連聲呼痛。
崔燕生氣道:“你這麼說,人家還以為天藍品質有問題呢,這不是害我做小人嗎?”
任遠重正色道:“我還不是為了咱倆。她要是你的好朋友,就不能一天到晚跟著我,你總不想我們的事被她看出來吧?”
崔燕淡淡道:“你也不用疑心我,我要想讓別人知道,還輪不到天藍。”
任遠重嘆氣:“又生氣。我是真怵了你這脾氣了。”扳過崔燕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道:“我不是不懂感情的人,你對我好,為我來三江,為我佈置這麼漂亮的家,我都知道。但是你要給我時間,現在的情況下,我還不能做什麼,早晚有一天,我會給你你說的那種什麼太陽下的家……”
崔燕甩掉他的手,忍不住笑了起來:“什麼呀,是陽光下的愛情。”
任遠重笑著拉崔燕入懷:“好好好,今天先給燈光下的愛情。”
三江電視臺臺長放下市委辦公室王玉山打來的電話,看看錶,已經八點一刻,通常市委如果有活動,這個時間記者已經出發了,臺長忙給值班主任撥電話:“今天上午有任書記的活動嗎?”
值班主任道:“沒有,下午三點有一個。”
臺長鬆了一口氣:“這段是不是天藍一直跟任書記採訪?”
主任道:“對。天藍和白宇馳。”
臺長道:“剛才市委辦來電話,說換掉天藍,你找她談談,別有負擔。”
主任問道:“天藍已經跟了幾個月了,工作也沒什麼失誤,我怎麼跟人家解釋嗎,再說了,天藍才來兩年就連著兩年一等獎了,雖然是女孩子……”
臺長沉吟道:“這麼著辦吧,讓天藍和白宇馳兩個和楚市長的記者對調一下,楚市長愛搞調研,下鄉和現場辦公這樣的活動多,跟他的老記者都反映跑不動了,他倆年輕,就跟著跑去吧。”
主任放下電話,到天藍、白宇馳的辦公室看了眼,沒人。轉身剛要走,天藍和崔燕有說有笑走了進來。
天藍見主任找她,忙問道:“領導!來活兒了?”
主任道:“天藍工作積極性挺高嗎!”
天藍伸伸舌頭道:“每次表揚完了都有但是。”
主任道:“小姑娘家的別那麼貧!你和白宇馳從今天起跟楚市長的活動吧。”
天藍順口道:“好啊。”
主任等了等,見天藍絲毫沒有提出疑義的意思,樂得不解釋,叮囑了兩句轉身離開。
崔燕見主任走得遠了,問道:“跟書記是首席記者啊,你都不問為什麼?”
天藍衝她擠擠眼睛,笑道:“正合孤意。你知道嗎?楚市長提倡寫簡訊,每天二百字就可以了,任書記的稿子呢,市委辦審來審去,沒有一千絕不簽字。”
“楚市長喜歡現場辦公,大部分活動都在室外,空氣多好,任書記喜歡開會,拍來拍去就是那些會議室,這幾個月三江百分之八十的會議室我張嘴就能說出用哪個光圈。”
“楚市長講話特精彩,據說有一次他做全市經濟執行形勢報告,整整三個半小時,愣是沒有一個人去洗手間,一分鐘都捨不得不聽,結束後,那廁所擠的啊……”
“楚市長沒有官場上的中庸之道和官僚習氣,據說有一次他到某縣檢查工作,縣長拿著一大堆材料跟他彙報,他聽了十分鐘就說,你要彙報的全是材料上的嗎?那把材料放在這,你出去吧!從此後,再沒有人拿著材料跟他打官腔。”
“還有,”天藍一臉壞笑,“和任書記比起來,楚市長要帥一些,養眼。”
崔燕原本擔心天藍調整工作會有情緒,此事又是因自己而起,心內略感愧疚,見天藍如是說,不免好奇起來,問道:“那個楚天舒原來不就是個大學老師嗎?藉著韓省長是他的老校長的關係才來的三江,他能有什麼本事?”
天藍道:“我也是聽他們說的,不過,這半年三江好像動作挺大的,最起碼市容市貌明顯變了。”
崔燕撇撇嘴道:“這你都不懂,這叫面子工程,都是面上的活兒,抓市容市貌多容易出成績啊!”
天藍道:“出成績不好嗎?你怎麼跟楚天舒有仇似的?”
崔燕愣了愣,她只是聽任遠重閒聊的時候說過幾句,這會兒和天藍順嘴一學。天藍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難道他對楚市長有什麼看法嗎?崔燕不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