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宋伯伯有時間到我家做客。”宋高明連聲答應。
宋高明剛走,一名短髮女子閃過來,把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遞給楚歌,說:“謝謝,拔刀相助獎。”楚歌做了好事被人發現心裡十分高興,接過來開啟,一個精緻的捷克水晶擺件。楚天舒看到獎品,心裡暗笑,何偉這些年主管財政,鍛鍊得打的一手好算盤,無論數目大小,沒有一筆錢是能輕易從他手中獲得簽字,下邊的縣長、局長被他逼急了就在背後叫他鐵公雞,看來這回還挺捨得花錢。舞曲響起來,楚天舒哄著楚歌回家了,自己拿了杯酒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下,美侖美奐的大廳當中衣冠楚楚的人們在曼妙的音樂中紛紛起舞。楚天舒注意到宋高明正和那個美麗急智的女主持人崔燕在跳,宋高明不知在說什麼,崔燕一直在盈盈淺笑;淺色西裝的任遠重的臂彎裡是一個小個子外國女人;看到何偉,楚天舒笑了一下,何偉正拿著酒杯和財政局長說話,何偉主管財政,兩人一天到晚不見三回也見兩回,有什麼話非要現在說,何偉那點小心思他最懂,又想跳舞,又怕傳到夫人耳朵裡,鬧得不可開交,帶累的人家局長也跳不成。
正看著舞池中的眾生相浮想聯翩,一名短髮女子坐到對面位子上,正是剛剛給楚歌發禮物的那人,楚天舒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忽然仔細看了一下對面的人,“嘿”了一聲,道:“天藍是你啊?我都沒認出來!”天藍笑不可抑,舉起酒杯:“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楚天舒笑了一下,把酒喝了,心想身為公眾人物可也真難,一點點紕漏也出不得,一瞬間的事情,群眾個個是火眼金睛。楚天舒打量天藍,天藍一頭短髮神氣活現,化過妝的五官標標致致,短款的晚裝只到膝下兩寸,配的是長長的靴子,顯得十分清純利落。天藍是市電視臺新聞中心的記者,這兩年沒少跟著自己跑,小姑娘很有個性,嘴皮子很厲害,從節目看也挺有社會責任心。印象中總是揹著個雙肩包,拿著話筒滿世界跑,沒想到打扮起來還挺漂亮的。順手舉了舉杯:“來,祝天藍越長越漂亮!”天藍笑逐顏開,大大喝了一口,抹抹嘴,說道:“您啊,真的應該敬我一杯,昨天下午下班時接到的直播任務,讓我負責做小片子,從年初的資料開始找啊,三百多盤,幸虧我把您的資料都剪在一起了,否則別說一宿不睡,多一宿也沒用!”楚天舒最討厭下屬到面前表功,但是天藍一向和他說話都是那樣全無心機的神氣,全沒把他當成高高在上的一市之長,這也是讓他對這個女孩子向來有著莫名其妙的親近感覺的原因。於是笑道:“那辛苦你了啊!”天藍馬上擺擺手:“沒事,應該的,咱們這麼辛辛苦苦幹了一年,省長來了不說什麼時候說啊。”楚天舒一怔,才反應過來,她是把這些事情也當作她自己的事情了,所以才會這麼說,楚天舒一陣感動。
天藍忽然面露猶豫之色,楚天舒好笑,這樣清晰地把心事寫在臉上,真的是年輕啊。也不問,知道她定會說。果然,天藍下了下決心的樣子,說:“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可以不說,但最好說實話。”楚天舒漫不經心地道:“問吧。”天藍正色問道:“貝克斯club是您開的嗎?”楚天舒立刻重視起來,貝克斯俱樂部是他親自引進的專案,是他的硬環境革命中間很重要的一環,每到週末,不但三江,A省各地,甚至還有臨省的客人專程驅車數個小時趕來休閒娛樂,他知道貝克斯可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有些事情現在不好管得過緊,只能是先發展再規範。楚天舒不知道天藍這樣問是什麼意思,答道:“這從哪說起,人家是北京的一家連鎖企業,省城還有一家。”天藍緊張的表情一下輕鬆起來,說:“那就好。”楚天舒問:“你聽說什麼了?”天藍道:“他們都說貝克斯有您的股份。”楚天舒生氣的道:“亂彈琴!”天藍說:“沒有就好。我先過去了,肯定好多人等著請您跳舞,看我在都不好意思過來。”說完也不等楚天舒再問,高高興興地走了。楚天舒覺得天藍話裡有話,不只是告訴他有此謠傳這麼簡單,又不好叫住她再問,只得由得她去了。
果然,天藍一走,就過來人請他跳舞,楚天舒跳了幾曲,有些頭暈,走到外間陽臺上透氣,推開門,清冽的空氣撲面而來,楚天舒打了個冷戰。抬頭看去,墨藍的天空上繁星點點,楚天舒第一反應就是三江的空氣質量是越來越好了,這都是城市的資源。隨即笑自己這個中文系系主任出身的文化人,當此良辰美景竟然一點詩意也沒有,順嘴吟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詞一出口,心中聳然一驚,他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