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又一條劣質香菸,一直抽到吐。她知道自己不是象楚天舒說的那樣用行動來逼他決定什麼,她只是想住在愛人的身邊,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麥微的工作勝任有餘。每天下班,在路口的小鋪裡要一個蓋飯或者一碗澆汁面,吃過了就買一份雜誌回家。洗澡,然後躺在床上一邊看雜誌一邊打電話,電話用擴音功能,只有一個號碼,反反覆覆重播,有時是佔線,有時是關機,更多的時候是通了,但是沒有人接,麥微就想,他在吃飯,手機放在車裡,他在洗手間,沒有辦法接,要麼就是手機放在了震動鍵上,沒有聽見。那時沒有簡訊息,麥微又不敢寫信,楚天舒早已告訴過麥微,不要寫信,不安全。麥微更不會到單位去找他,她知道自己根本就進不了那警衛森嚴的大門。
麥微只有拿起筆,在A省日報的副刊上寫起了文章,寫她的生活,寫她的思念。她知道,楚天舒每天都會看這份報紙,一定會看到她的文章,但是,每天楚天舒的手機依然是無人接聽。幾篇文章之後,編輯找到她,邀請她寫專欄,麥微想了想,同編輯商量,寫新書推介和評論,編輯很快同意,因為正符合副刊改版貼近讀者的要求。而麥微,是因為這是她的專業,也是楚天舒的。麥微希望楚天舒能夠想起那些無數次目光的找尋與交匯,希望他能夠想起他們共同熱愛的文學批評與評論。
後來,楚天舒漸漸又接了電話,偶爾會到麥微那裡呆一會兒,來去匆匆。楚天舒的事業很順利,僅僅兩年,就由韓省長秘書做到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楚天舒知道,由處級向副廳級這個坎是最艱難的,可能是有些人一生也邁不過去的,而現在,自己雖然過了這一關,但目前幹部年輕化的要求很高,自己的年齡並不佔十分優勢,如果四十五歲之前轉不了正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