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的情趣在這四分鐘裡突兀般改變。盛夏時節,我看過黃狗臥花陰,金蜂叢中過;秋風徐來,我在沙海橋西路北突起的土丘上,略略駐足,忽而看見一對情竇初開的少年,在最西邊的松樹下,默視片刻後,秀氣女孩眸帶嗔怨的情景,讓我神接“擁勞情而罔訴,步容與於南林”的陶淵明,八株翠綠馥郁的青松因而成為我的最愛。
今晨,這條所謂的小路,草坪雖然綠色不在,但輕覆其上的薄霜,似乎不讓人感到嚴寒畏人,因為取而代之的是暖融融的淺黃。街路上的行人車輛很快就變得濃稠起來,我更感到了冬的暖意。忽然,眼前一個女保潔員停下腳踏車,拿出專用的簡易鐵絲夾,彎下腰,拾起巴掌大的廢紙片,放進車上的簡易潔白的垃圾袋。
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生命體的運動速度像光速那樣,便可以拋開生死的約束。但,我想,真要那樣,我還能看清這些美好的風景麼?人生多一分體味,也才會多一分意義。
尤其是今天,我走在這條所謂的小路上,因為她,我的心境更不一般,她是這條路上,最美最迷人的風景。筆直寬闊的大街,明亮透徹的清氣瀰漫在天地間,籠罩著頭上溫存的太陽,籠罩著街道兩側的廠房和綠化帶上的殘紅剩綠,也籠罩著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