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幽靜,似這山間的一眼泉水,星星點點的笑意從裡面漫出來,讓與他對視的人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情愉悅。
肖瓊看出他現在很開心。
他懷裡的小女孩闔上了眼眸,不知是閉目養神還是睡著了,側臉恬靜乖巧,露出來的一條手臂虛虛地攬住宮邪的脖子。
她手臂上……
肖瓊的手驀地收緊,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宮小白那條白皙的手臂。宮小白的膚色真的很白,牛乳泡過一樣,不似自己這種長期暴曬下的蜜色肌膚,雪白的肌膚上點點紅痕格外顯眼。
哪怕她沒談過戀愛,也猜得出這些是什麼。
肖瓊再次看向宮邪,可他根本沒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斂下眼簾看著懷裡的姑娘。
她想過這兩人在一起會發生親密的事,因為沒親眼見過,心思留有一絲希望,然而她所有的幻想被一次次打破,都是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
秦灃走進機艙,把集裝包放在後面。
“一會兒上升到崖頂停一下,宮小白的集裝包在上面。”宮邪說。
集裝包裡有武器裝備,不能留在外面。
秦灃:“是。”
肖瓊平復了下心情,駕駛直升機到崖頂,開啟了機門。秦灃從機門吊下去的繩索爬下去,距離地面兩米的位置,他直接跳了下去,看見了被丟棄的集裝包。
視線轉移,他瞥見不遠處系在樹幹上的攀巖繩,繩子從中間斷掉了,斷開的部位整齊得像用鋒利的刀割開的,特訓營配發的刀確實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秦灃解下了繩索,一併帶回了機艙。
“爺,有個事需要跟你報備。”坐在宮邪的鄰座,秦灃拿出那截繩子,“你看,這是我從樹幹上發現的,如果沒猜錯,宮小白應該是用這條繩子攀下山崖,但繩子從中間斷開了。”
他看向睡在宮邪懷裡的宮小白,“她沒事吧?”
呃,秦灃像被電擊了一下,快速轉移視線不去看她。
先前在山洞裡,光線不好,他沒注意到兩人的異常,剛剛那不經意間的一瞥……小女孩的手臂和脖子上好些痕跡,爺身上的衣服皺巴巴,傻子也能猜到這兩人在山洞裡發生了什麼。
爺太禽獸了!
荒郊野外什麼的羞恥感爆棚啊!
因為宮邪和小白平時的表現就夠親密了,像是多年的夫妻一般,如果讓秦灃知道這是兩人的第一次,估計要罵宮邪禽獸不如了……
“腿摔傷了。不過不嚴重,從距離地面不高的位置掉下來。”宮邪沒注意秦灃的表情,從他手裡接過那截繩子,手指摩挲斷開的部分,“這是……用刀割的?”
突然想起昨晚發現宮小白時,她躺在地上哭泣,說,不知道怎麼回事,繩子突然鬆了,她才從上面掉了下來。
原來不是繩子鬆了,是被人用刀割斷了。
秦灃彆扭地坐直,點點頭,“看起來是。”
宮邪握緊繩子,手背嶙峋的骨頭微微凸起,他語氣平淡,隱隱的,又有一絲危險暗藏,“好得很,特訓營里居然出了心思不純的人,背後殺人的事都能幹出來。”
宮邪目光幽冷地將手裡的繩子摜在地上,“儘快召集所有人返回特訓營。”
秦灃說,“老邢和閆左已經發出訊號了,中午之前,所有人會到達。”
宮邪垂眸看懷裡的人,指腹摸了下她微微抿起的唇瓣,她受的傷必須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