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擦擦汗,被誇得飄飄然。
她很像澄清一句,她在家真的很少做飯啊!不僅不做飯,還需要人餵飯!懶,是她的代名詞。
宮邪順利地解決掉剩下的幾隻蝦,繼續跟其他人言笑晏晏。
難得有這樣開心放鬆的時刻,大家都喝了許多酒,感概起當年剛入伍的時光,講起了為什麼入伍。
肖瓊一整晚都難以下嚥,筷子經常在涼拌黃瓜和涼拌藕片之間流連,彷彿這兩道清涼的,酸酸甜甜的冷盤才能壓下內心躁動不安的火氣。
秦灃喝了一口酒,注意到她的異常,“怎麼了?沒胃口?今晚大廚發揮了超高水準,做出來的菜比平時好吃了幾倍。”
“是的,沒胃口。”肖瓊沒有找藉口,說出了真實感受,她就是沒胃口。
筷子在碗口上點了點,秦灃突然想起自己還藏了好東西,“等等啊,我記得帶過來了幾瓶米酒,味道很不錯。”
他邊離開座位邊說,“就是不知道被我放在哪裡了……”
翻箱倒櫃了好半晌,他終於找出了從帝京帶過來的幾瓶米酒,拿上了桌,“大家也都嚐嚐。”
她先給肖瓊倒了一杯,然後依次給其他人倒。
這個舉動又引來眾人的調笑。
宮邪不喝米酒,沒有讓他倒,宮小白聞到香氣有些忍不住了,喝光了杯子裡的果汁,遞到秦灃面前。
宮邪奪走了她的杯子,“你能喝酒?”
觸及到他略帶提醒的眼神,宮小白頓時明白了。
大概這次大姨媽太厚待她了,以至於她總是忘記了這回事。
秦灃以為秦灃指的是宮小白酒量不好,忙說,“米酒不醉人的,喝光一整瓶都沒關係。再說,喝醉了也沒事兒,不是還有爺嗎?”
宮邪自然不能解釋其中原因,說,“我怕她耍酒瘋。”
宮小白:“……”莫名其妙又被黑了。
秦灃微笑,“那還是算了吧。”
肖瓊喝下一杯米酒,覺得沒什麼味道,反倒把她的酒癮勾上來了。
宮邪的話還在耳邊迴盪,我怕她耍酒瘋,我怕她耍酒瘋,我怕她耍酒瘋……
像摁下了復讀機的開關,一遍遍迴圈。
其他人或許沒聽出什麼,她是女人,各種感官都很敏感,宮邪這話裡的寵溺幾乎要溢位來了。
她的理智瀕臨崩潰。
肖瓊拿了桌上的白酒,給自己的杯子滿上。
注意到她這舉動的教官咋舌,“肖女王這是要不醉不歸啊,太狂了!”他伸手劃過一眾人,“剛才那些說自己只能喝半杯的,還是不是男人!”
肖瓊忽略了其他人的玩笑話,端著酒杯站起來,“爺,我敬你,祝你生日快樂。”
男人們在一起聚餐不興說生日快樂,陡然聽到肖瓊提起,大家還覺得挺新奇。
肖瓊看著宮邪,他在給宮小白挾菜,愣了一下,才抬眸看過來,端起了手邊的酒杯,喝了一口,算是回應她的敬酒,沒說別的。
肖瓊唇角露出絲淺笑,一仰頭,喝了半杯。
眾人:“……”
回過神來紛紛效仿,舉起酒杯要敬酒,宮邪不嗜酒,象徵性喝了兩口。
一頓飯,吃得分外愉快滿足。
桌上的殘羹剩飯撤走了,端上了水果香菸,接著飯桌上的話題聊。
有人問道,“肖女王當初怎麼會來軍營,長這麼漂亮,又聰明,隨便找一工作都是高薪待遇啊。”
肖瓊喝得有點多,“為了……”一個人。
腦子還清醒著,不容她胡說,“為了祖國的軍事未來奉獻!”
這麼官方的話,真違心,她自己都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