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朕瞧著你是個桀驁不馴的性子,不必多禮,下去給朕倒酒。”
宮白再次稽,“喏。”
她挪著步子,下了龍塌,卻被皇帝一把拉住,跌坐在他懷裡。皇帝低頭看美人嬌俏的雙頰,“快點兒。”
景舟感覺到後頸一陣陣的涼氣襲來,大概是窗戶沒關好。
他分神往後瞥了眼。
視線上移,對上了宮爺黑沉沉的眸子,涼氣就是從這人身上散出來的。
“cut!”
景舟對著擴音器喊道。
宮白茫然地扭頭,果然看到宮邪的神情不對勁。
可能遠距離看著她跟孔睿鋒之間姿勢曖昧,其實只有她本人和孔睿鋒知道。他很紳士,攬住她的時候,他的手是虛握的,儘可能避免了與她身體直接接觸。
思緒跑遠,聽見景舟,“白的裙襬弄一下,堆成一團了,不好看。”
這樣的事,不需要工作人員幫忙,宮白自己就能整理好。
她牽了牽裙襬,讓它自然垂落,遮住瑩白的腳踝。
露出來的兩隻腳白得晃眼。
“好了。”她。
景舟打了個手勢,“前面那段不錯,接著剛才的部分就校”
開始拍第二條。
宮白與孔睿鋒對視,他低聲道,“快點兒。”
美人腰肢盈盈不堪一握,站直了,赤腳踩在地衣上,來到桌案前,拿起上面一樽銀質酒壺。想到來之前嬤嬤的交代,她心下一赧,不心打翻了酒壺。
透明的液體灑落在寢衣上。
滿室充盈著淡淡的酒香。
為了拍出真實感,酒壺裡裝的不是白水,是真的酒。
宮白地呀了聲,顧不得去擦拭身上沾的酒液,連忙伏地,“奴婢該死!奴婢笨手笨腳,請皇上恕罪。”
頭頂上方響起一道嘆息。是皇帝從龍塌上走了下來。
“起來。”
宮白伏地未動。
“是想讓朕抱你起來嗎?”
宮白微楞,下一秒,孔睿鋒就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女孩幾乎沒什麼重量,抱起來的一團,跟寵物貓一樣。
猝不及防,孔睿鋒抬眸對上宮邪的眼神,被他眼底的冰冷刺激得出戲了。
“cut!孔睿鋒,你怎麼回事兒!”景舟罕見的了脾氣。
孔睿鋒放下宮白,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我壓力太大了!緊張。”
“你緊張個屁!”景舟更是罕見的爆了粗口。
孔睿鋒將垂在胸前的墨甩到身後,理直氣壯地,“我……你才的屁話。人家老公在這裡,我可不緊張嗎?!”
景舟:“……”
現場的燈光師和道具師都憋著笑,看這對多年的同窗好友互懟。
化妝師忍住笑,趕緊趁機上前給兩人補妝。
孔睿鋒叉著腰,“我,要不然這一段讓宮爺來,大不了把我的腦袋p在他腦袋上,‘換頭術’聽過沒?就是多個幾毛錢特效的事兒。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受不了宮爺的眼神,特麼的跟他是“姦夫”一樣,搞得他都開始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幹晾德淪喪的事。
清潤溫柔的孔影帝都爆了粗,可見把他給逼急了。
景舟瞥了宮邪一眼,“別廢話了,趕緊拍!白衣服還溼著呢。”
孔睿鋒只是著玩玩,不可能真那樣做,他的專業素養不允許,景導更不會同意。
接下來的拍攝,他全程頂著泰山般的壓力。
將宮白抱上龍塌,紗簾垂下。
床上卻蹲著個攝影師,鏡頭對著兩人。孔睿鋒俯身,隔著層紗衣,唇瓣落在她圓潤的肩上,手指解開她腰間的繫帶。
“cut!這條過了,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