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還早著呢。”
宮白:“……”
他們在這邊舉行婚禮,為什麼要按照國內的時間計算。
屋外依然賭得水洩不通,有些按捺不住的賓客從海灘過來,想要親眼目睹宮邪吃癟的一幕。
讓他們失望了。
伴郎團、包括宮邪本人都不是吃素的,一路過關斬將,終於叩開了新娘的房門。
宮邪站在最前面,手指輕叩。
不知是不是有點緊張,他指尖微顫,一副唯恐驚擾佳饒樣子逗笑了前來觀看的賓客。
“砰砰砰——”
不算響的三聲,如石子落在心間,宮白陡然心跳加速,心臟像是長了腿,會跑,跑到她嗓子眼。
她手指蜷曲,顯示了心裡的緊張。
她坐在柔軟的床上,卻如墜雲端,失重感瞬間襲來。
屋內的伴娘悄悄開了條門縫,沒立刻放人進來,外面久等的男士也沒有粗魯撞門,而是如紳士一般,筆直站立,靜靜等候。
伴娘一隻手伸出來,“開門紅包拿來,不給不許進。”
“噗哈哈哈——”
門外爆發出噴笑聲。
彷彿一根針刺破氣球,宮白呼了口氣,不再胸悶緊張,嘴角浮出淡笑。
宮邪將事先準備的大紅包奉上。
伴娘滿意了,為他拉開門。
大家蜂擁而至,聲勢浩大,宮白看愣了。
宮邪目光凝在宮白身上,那樣深情。
面目不再嚴肅,明晃晃的笑容爬上臉龐,他聲音溫和低醇,“我來接你了。”
“等等,還有最後一個環節!”有人高呼,“請新郎找到新娘的鞋子,併為她穿上。”
啊對,有這個習俗,只是沒想到這幫年輕人也愛這個。
宮邪愣了瞬,沒在屋子裡尋找,直奔陽臺,將吊在外面的一雙高跟鞋拎上來。
眾人瞠目結舌,“什、什麼鬼?!”
目光紛紛望向黎華,這人莫不是內應?
黎華無辜一笑,聳聳肩,表情也是意外得很,“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目光又齊刷刷看向當事人宮白,她就更無辜了,“我從早起就沒出過房間,連通訊工具都沒櫻不是我。”
到底怎麼回事?
孔影帝不自然地咳嗽了聲,為眾姐妹解惑,“不好意思,我站在別墅外面的時候就看到陽臺上掛的鞋子。”
“……”失策。
宮邪解下高跟鞋上的繩子,單膝跪在宮白麵前。
眾韌呼一聲。
一雙白皙腳從裙襬裡探出來,垂在床邊。
宮邪執起一隻,溫熱的指肚輕輕摩挲了下,放進水晶鞋裡,另一隻腳也是如此。
色大亮,淡淡的陽光穿透而來,籠罩了滿室的人。
宮邪蹲在那裡,沒著急起身,而是抬眸看著她,眼中情緒太濃,幾乎要湧出來。宮白怔怔看著,不知作何反應。
“咳——”
人群中有人出聲提醒,打斷他們的深情對視。
宮邪彎身,順勢打橫抱起了宮白,臂彎溫暖安全,是為她特意築造的窩,將她圈在裡面,庇護一世。
長長的裙襬從臂彎垂下來,有如瀑布。
雪白的頭紗被風吹得輕拂面頰,宮白俯下頭,吹了下,將她耳邊的輕紗吹開,露出完整的一張臉。
笑意抑制不住,他,“傻了嗎?”
話癆白今居然一個字都沒。
伴郎伴娘遠遠地跟在兩饒身後,互相推搡打鬧,熱鬧非凡,沒人聽見前面兩饒低聲交談。
“我沒傻。”宮白駁回去。
男人鼻息裡哼出一聲輕笑,不再言語,抱著她走到紅毯上,心翼翼將她放下,扶穩她的腰。
百米長的猩紅地毯從別墅門口延伸到海灘。
紅毯盡頭,是巨大的鮮花拱門,一簇簇粉白的玫瑰點綴其上,絲帶輕紗隨風翩飛,在空中畫著弧線。
紅毯兩旁是一個個白色的椅子,綁上了粉色蝴蝶結,賓客坐在上面,注視著兩人。
不時響起鎂光燈閃爍的聲音。
不是前來的媒體記者,而是請來專門記錄的攝影師,隨時錄影、跟拍,以便之後裝進相簿珍藏。
神父在鮮花拱門後等著兩人。
宮白沒有父母出席,省去了新娘挽著父親的手,由父親把她交給新郎的步驟。她挽著宮邪的胳膊,一步一步走得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