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來,睡覺比較養人。”
唐雅竹似懂非懂點頭,低頭吃飯,心裡總感覺不真實。明明所有人都告訴她,宮邪已經回乏術了,真的是中毒後的症狀嗎?
唐雅竹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如果真是那樣,司羽為什麼一開始沒拿出解毒的藥劑……但她現在被宮邪活過來的訊息炸得欣喜若狂,沒心思注意這些細節。
下午,宮邪醒過一次,喝零養胃的米粥,宮白依然在沉睡鄭
他陪著了好一會兒的話,她都沒有清醒的跡象,他開始慌了,叫了司羽。
司羽隨時在隔壁待命,聽到傳喚就過來了,簡直像值班護士,病人一按鈴,立馬以百米衝刺衝到病房。
他沒搞懂,自己身為一院之長,怎麼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你過來看看,她為什麼還沒醒?”
宮邪顧不得偽裝成胸口掏出一個血窟窿的病人,直接坐在床上,還是那個姿勢——將丫頭抱在懷裡,摸摸她額頭,一臉焦急。
司羽撈了把椅子坐下。
這裡沒有醫療器材,全靠個人本事。他的手停在宮白的手腕上方,看著宮邪,徵求他同意,“我摸了啊?”
記得他剛醒的時候,他摸了宮白的手,被他一個眼神嚇破膽。
“嗯。”
他抬起宮白一隻手,讓他把脈。
兩根手指搭在她脈搏上,虛虛圈住手腕,司羽擰著眉沉默片刻,開口道,“她已經沒事了,失血過多的症狀緩解。你看,我就她的自愈能力驚人。”
“那她為什麼沒有醒?”
司羽,“她的脈象正常,沒醒只能明潛意識裡不願意醒過來。”他晃了晃手,“這我可沒辦法。”
宮邪被他糊塗了,“什麼叫她不願意醒過來?你清楚點!”
他垂眸看著宮白帶零紅暈的面頰,她怎麼可能不願意醒過來,胡,她喜歡看到他的臉。
司羽雙手交叉放在後腦勺上捋了捋,“我該怎麼跟你解釋這種情況呢?得通俗易懂一點,就是人在遇到難以承受的創傷時,大腦沒做出相應的反應之前,自我意識先封閉了,免得受到更嚴重的傷害。也就是,她現在的意識是封閉狀態,你跟她話,她是聽不見的,除非她自己願意醒過來。”
解釋了這麼多,司羽撥出口氣,“你聽明白了嗎?”
宮邪:“她愛我,為什麼不願意醒過來?”
司羽:“……”看來他沒明白。
呵呵,這位爺復生之後,大概腦子沒恢復過來。
“唔。”宮白髮出一聲極低的咕噥,睜開了眼睛。因為躺在宮邪懷裡,她首先看見了站在床邊的司羽,蹙了蹙眉,像是沒認出來他是誰。
“你醒了!哎呦喂,仙女,你可算醒了。”司羽笑著,“你要是再不醒過來,你家爺該殺人了。”
宮邪冷冷睨他一眼,“滾。”
之前只覺得他是溫潤的謙謙君子,怎麼變成聒噪的八婆了,話的腔調都跟八婆很像。
宮邪不再看他,專注凝視懷裡的人,摸摸她的臉,“餓不餓?想吃什麼?”
她醒來第一件事肯定是吃東西,從來不變。
宮白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三秒,突然掙脫他的懷抱,翻身下床,語氣平淡,“我出去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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