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嬌慣任性。
肖瓊抬起頭勇敢直視宮邪,“事實就是這樣。”
四個人站在門前,雨後的空氣清新,地面的水漬還未完全乾透,一片片的溼痕。
宮邪剛才的停頓似乎在想肖瓊的話,“第一,你說宮小白、陸姝雅、連梓薇等人站出來替姚琪求情,說明你的懲罰並不合理。我至今還沒遇上有哪個教官提出懲罰,士兵站出來求情的。第二,宮小白是特招隊員,我特批不用參加夜訓,你不是第一天當教官,不會不清楚這個。第三,腿傷屬於正當理由,說句夾帶私人感情的話,但凡她能夠堅持,就不會說出來。第四!地下冰窖到底是幹什麼用的,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他剝繭抽絲一般,一句句拆穿了她所有避重就輕的話。
閆左和秦灃恍然大悟,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
肖瓊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硬是說不出一句話。
宮邪當著秦灃和閆左的面,嚴詞厲色,“肖瓊,你到底在幹什麼?以上我提出的疑問,但凡你解釋其中一個,我就不追究這件事。”
這是在諷刺她嗎?
是啊,宮爺看問題比誰都透徹,他總能一針見血,冷靜地看著她像個傻子一樣上躥下跳。
還解釋什麼?
他一出現就選擇相信宮小白,她解釋得再多有什麼用。
他的天枰從來都不曾向她傾斜過,是她,一直在傻傻地等待奇蹟出現,等待他回過頭髮現她的好。
可他自從有了喜歡的人,不說發現她的好,他連回眸都不願意。
她就是嫉妒宮小白啊。
肖瓊眼眸中盛裝的眼淚倏地落下來,風吹起她耳邊的短髮,和著眼淚黏在臉上,竟有幾分狼狽的美感。
秦灃露出複雜的表情,肖瓊管理不好自己的情緒,意味著自己的心意要藏不住了。
爺那麼聰明,一定猜得到。
肖瓊接下來要面對的,才是她真正該跨過去的坎。
他喟嘆難言,拉著閆左先走了。
兩人走遠了幾步,閆左開口問,“我剛剛讓你走,你不走,現在怎麼肯走了。”
秦灃:“現在的時機不合適有人在。”
門前的空地只餘宮邪和肖瓊。
男人冰冷淡漠,女人梨花帶雨,生生湊成一幅畫,竟覺不出一絲美好。
宮邪態度仍然是一成不變的冷漠,“你堅持認為你沒錯對嗎?”
肖瓊搖搖頭,又點點頭,淚水無聲落下,“宮邪,我沒錯……”
宮邪說,“好,你堅持認為你沒錯,那就沒錯——”
肖瓊直覺他話沒說完,果然,她聽見他用更為冷厲的聲音說,“她還剩多少個小時,我替她。”
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要代替宮小白受罰,他瘋了嗎?!
他是什麼身份,身為首長,要代替手底下的兵受罰,傳出去他的面子威嚴統統不要了嗎?
肖瓊的心裡劃過無數個震驚的問題,她甚至瞪大了眼睛,任憑眼淚狼狽地滑落。
宮邪沒再看她,提步就走,他去往的方向就是地下冰窖的位置。
不行!絕對不行!
他不可以為了宮小白那樣做!
肖瓊在原地愣了許久,終於決定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