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的心都要酥了。
軟綿綿的手臂摟上了他的腰,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
整個世界只剩下他。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卻猶如在海面漂流,起起伏伏,海浪一股股沖刷著她的身體,最後她停靠在一處海灣,被溫暖包圍。
——
凌晨一點,房間裡歸於平靜。
宮小白當真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睫毛溼漉漉的,顯然哭過了,額頭和兩邊的鬢髮都被汗水浸溼。
被子下的身體未著片縷,被他抱在懷裡。
顧不得害羞,她現在只想倒頭大睡。
男人親了親她的後頸,“對不起,有點兒沒控制住。”
宮小白又要哭了,大哥,你這哪是有點兒沒控制住啊,是根本沒控制!宮小白不滿地哼唧,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宮邪掀開被子,宮小白陡然驚醒,緊緊攥住被子角,“你還要幹嘛?”
對上她戒備的眼神,宮邪頭疼地揉揉太陽穴,他果然嚇到她了。
“別擔心,不會再要了,我抱你去洗澡。”他聲音輕輕,顯得溫柔又有耐心。
他發誓,這輩子的好脾氣都用在她身上了。
宮小白放鬆警惕,任由他抱著她去衛生間。
他總算沒有再亂來,舒舒服服洗完澡,宮邪換了被單,她就躺進了被窩裡,惦記著明早的事,她睡前提醒他,“明天記得早點叫醒我,我還要趕回基地。”
天啊,她現在就開始擔心,明天開車的時候會不會困到睡著,還有,明天一整天的變態訓練該怎麼堅持。
他在她耳邊低語,“好了我知道,睡吧。”
溫柔動聽的聲音簡直是世上最佳催眠劑,宮小白就是在這樣哄人的語調裡睡著了。
——
一覺睡到天矇矇亮。
宮邪依言叫醒了她,她眨了眨鈍澀的眼睛,迷迷糊糊問,“幾點了?”
“還早,剛過六點。”
“啊?!”宮小白抱著被子驚坐起來,“六點還早?”
特訓營裡雷打不動的五點半起床,他是忘了吧!
宮小白慌忙撿起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越忙越亂,釦子扣到最底下一顆才發現從第一顆開始就扣錯了。
煩躁地解開,重新扣上。
身邊傳來動靜,宮邪也在穿衣服,細細簌簌,有條不紊地,與宮小白的手忙腳亂形成鮮明對比。
“不用著急,我給鄭成勇打過電話,幫你延長了請假時間,包括今天上午,你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收拾。”宮邪說,“吃完早飯我送你。”
宮小白穿靴子的動作停下來,扭頭看他,羞憤道,“他肯定猜到我們……”
她欲哭無淚。
宮邪不以為意,拉著她去衛生間洗漱,然後帶她去食堂吃飯。
兩人一大早一起出現在食堂,誰都猜的出昨晚住在一起。
宮小白在食堂看到了猴子,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差點忘了答應姚琪的事。
“等我一下,我找猴子有點事。”宮小白跟宮邪說了聲,直接去找猴子。
“小白?!你怎麼在特訓營?”猴子這個宅男並不知道宮小白來特訓營的訊息,突然見她出現在這裡十分吃驚。
宮小白抱臂看著他,“姚琪讓我幫她傳句話,她很想你。”
額前碎髮下掩藏的眼睛閃過尷尬,連帶著耳根子有些紅,讓人傳遞這種話是姚琪那個女人乾的出來的事。
宮小白笑著說,“你抽空去看看她唄,她想你想得睡不著覺了都。”
眼見猴子的耳朵越來越紅,宮小白饒有興趣地看著,難怪大姐大把他吃得死死的,“你給個回應啊,我回去還要跟她交差。”
猴子:“我知道了,會去看她。”
任務完成,宮小白拍了下巴掌,“好了,我的話帶到了,功德圓滿,去吃飯了。”
回到宮邪對面的位置坐下,他問,“你跟猴子說什麼了,他臉紅了。”
面對愛吃醋的男人,解釋很有必要,宮小白喝了口白粥,“我就是個傳話的,姚琪想見他,基地不是出不來麼,我剛好能出來,幫她跟猴子說一聲,反正猴子是自由身。”
宮邪瞭然,捏了捏她的鼻頭,“你這紅娘當得還挺稱職。”
“那是!”她皺皺鼻子,揮開他的手,嫌他妨礙她喝粥了。
她在他面前做的小動作都自然而然,沒有半分忸怩造作,落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