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四溢紅豔好看的紅鱘八寶飯端上桌,衫兒歡呼了起來,舉起筷子就快樂地進攻。
只見她纖纖小手一會兒夾飯,一會兒靈活地剝起紅鱘肉,簡簡單單就解決掉了一籠。
再看張範統,簡直就是餓鬼投胎,抓起紅鱘也不管是殼是腳還是肉,喀啦喀啦咬了幾下就吞下肚,然後用手挖起一大坨的糯米飯就往嘴裡塞,教人忍不住為他的胃捏了把冷汗。
“再我給一籠。”衫兒興高采烈地喚道,邊打個嗝邊對臺下的團員們打手勢,“真是太美味了,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呢!是邊疆沒有的口味喲!”
愛家班的團員在底下看得好生羨慕,咽著口水道:“好好喔!”
其他人卻是看得嘴巴大張,都傻眼了,幾乎沒有辦法相信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在連闖了四關後,還是這麼能吃,而且臉不紅氣不喘,絲毫沒有痛苦的表情。
坐在後頭的葆縣令禁不住嘖嘖稱奇,“葛老,這小姑娘雖然長得嬌俏可愛,可若你家公子討這樣的媳婦進門,你恐怕也得考慮考慮吧?”
葛老連忙擺擺手,“開什麼玩笑?她這麼能吃,我家縱有金山銀山,恐怕半個月就給她吃垮了。”
“是啊、是啊,只是本官還是很納悶,她瘦瘦小小的,十幾斤的食物到底都吃到哪裡去了?”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兩個老男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卻是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勝負已經快要分曉了。
張範統驚恐地望著面前堆了六、七個空籠子的衫兒,好像見到妖怪一樣。
他正在吞第四籠,可是胃已經撐到極限了,剛剛塞進嘴裡的糯米都堵到喉嚨了。
呃……不行了、不行了,再吃下去他會瘋掉。
張範統的臉在冒冷汗,他的手在顫抖,嘴角在抽搐,伸出去挖糯米飯的動作也越變越慢,最後僵持在半空中。
“到底張範統先生有沒有辦法吃完這最後一口,再繼續挑戰第五籠呢?”主持人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還有我們的花衫姑娘,她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她已經吃完第八籠了,啊,她正在摸肚子……神奇的是,她的肚子依然平扁如昔,花衫姑娘會再挑戰第九籠嗎?”
眾人暫時停止住呼吸,看著衫兒微側著頭很認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後就聽到她小小聲,很靦腆地道:“我差不多快飽了,我不想吃了,晚上還有麻辣羊肉火鍋等著我呢。”
她這句話一出口,張範統再也承受不住地吐了出來,“太恐怖啦!不可能呀……妖怪呀……”
張範統鬼吼鬼叫起來,手腳抽搐痙攣了起來,大會人員連忙將他抬下去給大夫救治。
衫兒怯怯地望著他被抬了下去,有點內疚地道:“他怎麼了?是被我害的嗎?”
主持人終於從傻眼中清醒過來,驚喜不已地蹦到她身邊,舉起她的小手,大叫道:“各位鄉親父老,這真是太驚人的比賽了!本屆的冠軍已經誕生,那就是……愛家班的花衫姑娘!”
眾人歡呼了起來,瘋狂簇擁向前拍手鼓掌起來。
“花衫姑娘可以得到本屆店試冠軍的冠軍獎盃一座,還有獎金五十兩銀子!”
衫兒的眼睛亮了起來,“不但可以吃到飽,還有獎盃和獎金可以拿?”
真是太好了,她作夢也沒想到胃口大也能得到這樣的殊榮。
虧她還一直很自卑自己是個大飯桶姑娘,她今天終於找到除了唱戲外的另一個才華。
愛家班的人高興到快瘋了,衝上臺抬起了衫兒往空中拋去。
“耶!贏了!耶!”
這真是熱鬧非凡,精采絕倫的一天啊。
第二章
傳說中,平西王薛仁貴一餐要吃好幾大斗米,每次都要煮好幾桶才夠他吃,衫兒雖然沒那麼誇張,可是她的食量也挺驚人,每餐都要一桶的米飯才覺得飽。
幸虧現在天下太平,四海繁華,米也挺便宜的,否則愛老班主恐怕養不起這個超級大飯桶。
可雖說有米飯可以吃到飽,不過其他團員是八九個人吃一桶,她則是自己吃一桶,所以衫兒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因此每次都只隨便夾兩筷子的菜配飯吃。
衫兒最高興的時候,莫過於去人家喜慶的場合表演,因為唱完戲後,就可以吃流水席了,一道道好菜輪番上桌,她愛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
所以愛家班從邊疆小鎮輾轉唱進中原來,最高興的就是衫兒了,因為在中原可以吃到好多好多與眾不同的好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