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流露出的輕微靈壓還是引起了正掃視地面的那個立於天上的男人的注意。銳利的目光像是要將整個人穿透,任離根本就不祈禱藍染會因為身上套的層層疊疊的偽裝而認不出他,他曾經的半個師傅大人要眼拙到這種程度也不會做出反叛屍魂界這等大事了。
不過沒關係,只要完成任務之後就趕快離開世界的話,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任離安慰自己。
“再見了,諸位死神。再見了,旅禍的少年,作為一個人類,你實在是有趣。”藍染繼續著傲人的發言,“然後,再見了,突然出現的那個人,相信我們一定會有再見的機會。”全然顛覆往日老好人的形象,帶著不可一世的狂傲笑容,藍染消失在天空。
任離氣憤的差點破口大罵,太不厚道了!他馬上就能夠觸碰到朽木白哉的胳膊藉著治療的機會完成任務了,藍染最後一句話一出,所有人立馬警惕的觀察四周,結果被朽木白哉身邊的露琪亞逮個正著。
“你是誰!”
任離沒時間抱怨,迅速裝作慌亂的樣子低下頭,唯唯諾諾的向後退,同時展現手上早已吟唱出的治療。
看到治療光芒的一刻,露琪亞果然鎮定下來,還不好意思的衝他點了點頭,為他讓出位置。
“二班和三班負責朽木隊長,七班和十一、十三班分別參與柏村隊長的治療,阿散井副隊長到……”正在這時,分派的命令也一一下達。
任離頓覺不妙。再偷偷抬眼,露琪亞打量他的目光已經帶上了懷疑,而被分配來照顧朽木白哉的人員也到來,一眾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兩秒,露琪亞復又大喊,“你是誰!”
這下聲音比較大,嘈雜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眼神齊齊的聚焦在任離身上。
“卯之花隊長!”
聽到熟悉的名字,正致力於盯著地面緩緩倒退的任離下意識抬起頭,正對上一雙溫柔的眸子。“隊長……”低低呢喃的聲音脫口而出,好在那些變態的傢伙不是昇天就是重傷即將昇天,沒有人注意。
四番隊隊長像是完全沒有看到此處劍拔弩張的氣氛,直直走到病人——朽木白哉身邊蹲下,按部就班開始治療。任離鬆了口氣,任務已經完成的現在再橫生枝節的話,就算他的心臟快要虛化的消失了也會受不了的。
“卯之花隊長,這個人是……”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種奇怪的氛圍代替大家問了出口。
卯之花烈頭也不抬專心治療,語氣平靜而溫和,“算是我的半個徒弟,他的治療技術不錯。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幫忙。”最後一句是對任離說的,任離心下疑惑,但這麼好的臺階不順著下就太對不起前·不知道多少世界的·隊長大人了。
朽木露琪亞的一顆心已經完全牽在大哥的傷勢上,這會兒也顧不上週圍事物,卯之花烈將露琪亞叫來,朽木白哉開始訴說兩人之間的起始與自身對規則和誓言的迷茫。任離乖巧的在一旁為隊長打下手,一邊豎著耳朵聽著曾經的老友難得脆弱的一面,感慨萬千。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貴族的經更是本無字天書一樣的玩意兒,簡單的一個詞束縛了古今中外多少英雄豪傑,又釀成過多少淒涼慘劇都不可而知。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自由的重要性,這麼一算他還是挺幸福的,至少主神實行的是放養政策,而不是養蠱政策。任離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
“青木君的手法又變精純了,再這樣下去沒多久就要超過我了呢。”
“不,我還遠遠……”任離怔住,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說了什麼,再看身旁,四番隊隊長還是一副天塌下來依舊溫和的笑臉。
“果然是青木君。”卯之花笑著,並沒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任離頓時尷尬起來,這種抽冷子被捅了一刀的感覺太憋屈,偏偏還只能怪自己不夠小心。打量四周沒有其他人注意,朽木兩人正陷入回憶中,任離忍不住偷偷問,“隊長,怎麼知道是我?”
“一個人外貌會變,聲音會變,甚至性格都會變,”卯之花說到這兒顯然是想到了剛剛昇天的那位,聲音有些感傷,“但力量、屬性確是很難改變的東西。”她指著方才任離為朽木白哉治療的地方,“這種喜歡沁入肌體內部進行修復改造的手法,我所知道的人裡,只有青木三席一個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原來如此。任離恍然,這個世界裡比他活得久的老傢伙比比皆是,一個賽一個老奸巨猾,比起來他還嫩的很呢。任離再看周圍,這次仔細了些,主要關注老傢伙們的方向,果不其然,都收到了嚴密而不引人注目的監視視線。
任離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