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一種不公平,如果死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我的靈魂還活著,於是一旦想到這點,我就糾結的牙癢癢。
雖然剛重生時我想過報仇,但我知道我做不到,我不可能推他下江也不可能半夜拿刀子捅他,不僅做不到,想想就覺得罪惡,於是只能這麼多年消極抵抗,吃力不討好。
可是我也無法忍受生活在他身邊,雖然現在已經見鬼的習慣了,可是不能多想,一多想,我又會牙癢癢。
我一直期盼著有一個一次性結束一切的契機,好讓我遠離他的同時報復他,但等到這個完美的契機出現時,我卻猶豫了。
林小茶,你在恩將仇報!
鍾小茶,駱亦宏應該對你的死負責!
但是我究竟是誰?林小茶,還是鍾小茶?如果合二為一,下一秒我就能精神分裂!
我糾結的想死,頭皮都快抓爛了,看著已經矇矇亮的天空,我決定了,林顏還不一定找上門來呢,等到她找上門來了再說!
早上吃早飯時,駱亦宏是傅啟陽破天荒的都起床了,駱亦宏有些糾結的皺著眉,老是偷瞥傅啟陽。
我和傅荊寒在詭異的氣氛中狼吞虎嚥,埋頭爭做小透明。
這兩人該不會真有姦情吧,老天保佑,我的心臟會受不了的!
當然,如果是真的,我不介意這樣刺激的生活的到來……想到眼前兩人的春宮圖,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到我常去的文學網開個坑,開頭我都想好了:當陽下廚為駱的女兒置辦了第一餐飯時,他和駱的糾纏,已經註定終身無解了。
噗!我心裡在噴笑。
傅荊寒倆眼睛也不老實,這個瞟瞟那個看看,嘴角是一抹奸邪的笑。
傅啟陽估計是被看的發毛了,毫不示弱的瞪回去,還把駱亦宏的那份放的遠遠的,頗為蔑視的看著他。
“咳咳!”詭異氣息之源駱亦宏咳嗽了兩聲,“那個,啟陽啊……”
“哼!”
“……”駱亦宏臉黑了黑,又幹咳了一下道,“昨天晚上,對不起。”
傅啟陽又哼了一聲,“幹嘛?我活該!隨便遛你女兒!我最不疼她了!每頓飯給她下毒,回家給她帶毒糖果,出門帶她看壞人,出去玩企圖賣掉她……”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太擔心她……”
“啪!”傅啟陽拍案怒吼,“我不擔心啊!我從來沒養小孩養那麼多年!我不會比你少疼她,你當爸爸了不起啊,提供精子了不起啊?!我提供那麼多飯,衣服,糧食,我才是衣食父母好不好!”
照平常傅啟陽這樣子吼,別說音量,光內容就能讓駱亦宏狠狠的掐他,這次駱亦宏臉色依然難看,但是卻沒爆發,只是黑著臉:“我已經道歉了,你別過分!”
“哼!”傅啟陽擦擦嘴巴起身,看看時鐘忽然說,“小茶,小寒,你們要遲到了。”
看戲看的入迷的我們同時發出慘叫。
傅啟陽拿起大衣:“我正要出門,送你們去學校吧。”說罷拿起大衣,挑釁的看了一眼駱亦宏,帶頭走出去。
傅荊寒乖乖的跟在後面,我走了兩步,轉頭看看駱亦宏,見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咖啡杯似乎把被子看出個洞來,那氣場怎麼看怎麼形單影隻孤單寥落……
忽然想起昨晚邪惡的想法,我竟然有些愧疚,遲疑著上前,想說些東西緩解氣氛,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看我靠近他,看我的眼神很溫暖,很是期待。
我嚴肅考慮把了一會,把燒餅油條往他面前推了推,轉身跑了。
從背後我都能感覺他在點點點點點……
籃球賽
是個人都能看出我很失落。
林顏自那一次和傅啟陽以及黎悅的見面後就彷彿完全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她甚至沒有來找駱亦宏,就好像她從來不曾生過女兒,也不曾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這讓一直肯定她就是親媽的想法產生了動搖,我知道她的性格,她的心軟到可以嚇死林黛玉,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拋棄孩子的行為,想想那年他們如此年輕,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完全可能,但是現在她回來了,為什麼卻對在駱亦宏家的我不聞不問呢?
難道長大了,真的會心如鐵石?或者是什麼巨大的變動,讓她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原本我還寄希望於傅啟陽這個揚言要追求人家的,但是好死不死他沒過多久就被要去美國不知道幹嘛,嘴被養刁的三人沒辦法,只能商量請個保姆給燒頓晚飯。
後來不知怎麼的,竟然和隔壁鄰居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