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的機會。
直到天空中真地打起了響雷,韓時才分開,惡狠狠地說了句:“下次不準這麼嚇我。”
蘇小燕還是茫然,半天才說了句,“我只是想游泳。”
韓時聽後,狠狠地抱緊她,嘴裡低聲說道:“我以為,我以為。”以為後面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從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驚慌失措的時候,被同行譽為計算機般縝密的大腦,也有當機的時候。
直到這刻,韓時才明白蘇小燕這個女人在自己心裡的地位。這個認識起先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而後心落實處。
回去的路上,韓時揹著蘇小燕,一步一步地往回走。身上的女人發胖了,比剛結婚的時候起碼重了七八斤,分量重了,可他的心更踏實了。
蘇小燕伏在他的背上,溼漉漉的衣服黏在一起,並不讓人舒服。涼涼的海風吹來,還覺得有點冷,可心裡熱乎乎的。
這種感覺,真的是久違了。
依稀中,新婚的時候,韓時也曾這麼背過她。當時,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呵護,也就有了後面的動心。
今晚的韓時和那天似乎有點不一樣。眼神更熱烈了,行動更堅決了,剛剛他揹著她的時候,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自己又不是孩子,蘇小燕無聲地笑了笑。
她抬起手背輕觸嘴唇,還有點脹痛。這傢伙,剛才一定是想把她給吞下去。
可是,她不討厭,還有點期待。
回到房間,韓時進衛生間,開啟了水龍頭,“快來洗澡。”
蘇小燕進去後,正打算脫衣,見他還呆在那,“韓時,你怎麼不出去?”
“一起洗。”韓時率先脫去自己的上衣,結實的肌肉就呈現眼前。
蘇小燕的手還擱在釦子上,猶豫著:脫吧,太難為情了,就算是夫妻多年,這事還是第一遭;不脫吧,黏糊糊的,怪難受的。
還未等她做出反應,韓時上前,巴拉拉就扯掉了她的睡衣,釦子啪地掉了幾顆。
“韓時,你這野獸。”她嚷嚷,“你完全損壞了警察在我心裡的光輝形象。”
韓時低頭,繼續脫。
她的身體涼颼颼的,僅著一條三角短褲。蘇小燕雙手環抱胸前,“你想幹什麼。”
見她小心戒備的樣子,韓時也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齒,“洗個澡至於緊張成這樣。”
他拿起蓮蓬頭對準她的身體就嘩啦啦地衝洗,溫熱的水衝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了,好像在海底的感覺,可是更舒服了。水是溫熱的,可更熱的是他的巴掌。
韓時的手起先是搓洗著她的秀髮,他的力氣很適中,搓揉著她的頭頂,就像是在按摩一樣,整個大腦的血液都加速迴圈了。
衝去泡沫後,手順著後頸,滑到脊柱,他的大拇指按在脊柱上,輕輕地滑落在腰邸處,輕輕地揉著。
蘇小燕的臉噌得紅了,他的動作看似正常,其實有意無意卻帶給她異樣的感覺,“韓時,我想自己洗。”
“不行。”他拒絕得異常堅決。
可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採取進一步的舉動。在忍受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折磨後,蘇小燕給他擦洗得乾乾淨淨,包裹得嚴嚴實實,終於來到了房間。
頭髮還是溼漉漉的,韓時舉起吹風機小心翼翼地吹著。他的手還不時地撫弄著她的烏髮,舒服得她都想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蘇小燕揉揉睡眼惺忪的眼,下床,洗漱完畢。剛想換上衣服,門被推開。
韓時手裡拎著早點就進來了。
“旅館不提供早餐嗎?”蘇小燕有點訝異。
“都是私人辦的小旅館,不管吃的。”韓時取出豆漿,春捲,米粉放置露臺的小桌上。
蘇小燕坐下吃了塊,細細地嚐了口春捲,聆聽著海浪的聲音,任海風輕輕吹拂。
在這樣一個靜寂的早晨,沐浴在晨曦裡,與海作伴,與天空為友,與白雲對話,她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韓時就坐在她對面,偶爾看看外面,更多的時候是在打量她。
吃飽好,蘇小燕伸個懶腰,太愜意了。
韓時則起身,準備揹包,出去遊玩。
兩人去的地方是附近的一座山,比起有名的黃山,泰山,並不算出眾。不過勝在地理位置好,坐落在這樣一個偏遠的地方,遊人稀少,沒有浮世的喧譁。
沿著石階一層層往上,走到半中央,蘇小燕就有些氣喘吁吁了。也許是缺少鍛鍊的結果。她抬手拭去額頭滲出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