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和賈莊是一家人,我怎麼不知道?”
“趙軍,別瞎攪合。”
只聽咔嚓聲響。
“哎呦,我的骨頭折了。”賈慶痛得直跳腳,那還有心思去樓蘇小燕,本能地就鬆手了。
男人跨步上前,撈起她的身子。
蘇小燕眼眸半垂半開,見是他,嘴裡嘟囔,“韓時,我還要喝。”
韓時兩字如平地驚雷炸醒了賈慶和門口夜色酒吧的保安。
只要是在本城娛樂場所混的人,沒有不知道他的大名的。但凡搞娛樂的,背後總有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什麼賣*淫,賣粉,和黑勢力勾結之類的。本城娛樂城的大佬,包括賈莊,最怕最佩服最恨的人也就是韓時。
怕他是因為只要落在他手裡,就別想徇私舞弊。
佩服是因為他的一身正氣。
恨他則是因為許多弟兄落在他手裡,都進了監獄,吃牢飯去了。
韓時見賈慶惶恐的模樣,淡淡地說:“我坐不改姓,站不改名,就是韓時。工作單位就是北區公安分局,電話*******,有任何問題可以來找我。”
賈慶哪裡還說得出話,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倆離去。
剛想走,不料膝蓋又被人踹了腳,“小子,招子放亮點,我大哥的女人也敢動。”
賈慶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門口的保安也不敢扶,瑟瑟地躲在角落。
趙軍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韓時開著車,車內酒氣瀰漫,蘇小燕則是東倒西歪地靠在椅背上,已是睡著了。
他此刻的心情是說不出的後怕。如果,今晚趙軍沒有拉著他來夜色喝酒,那蘇小燕此刻應該是坐在那個陌生男人的車上。
這段時間,他好好想了一番。既然他是要結婚的,既然他找不到比蘇小燕更合適的,既然他不討厭她。那他何不給自己個機會,也給她一個機會。
原本他打算明天就去找她的。
還好,今晚遇到了,不然真出事了,依蘇小燕的性子,不知會做出什麼舉動。
他或許是看走眼了。以為她是個單純,偶有點小性子的姑娘,可現在看來,能孤身去酒吧喝酒的女人,決不是什麼小白兔,也不會是他以為的偶有利爪的小貓。韓時都找不出什麼貼切的詞來形容了。或許,對他來說,她不僅是個選擇,更是一個挑戰。
車子原本是朝她家駛去,可看看時間,已是深夜十二點,韓時又改變了主意,車子掉頭駛向了京山路。
一路上有好幾家大酒店,韓時躊躇著躊躇著,還是將車駛入了熟悉的小路,在一棟不起眼的樓房前停下了。這棟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不過四周樹木蔥鬱,環境還不錯。
韓時開啟車門,攙扶著她往前走。蘇小燕今晚喝得過量了,走起路來也是踉踉蹌蹌的,像是隨時會摔倒。
他索性打橫抱起她,上了樓。好在樓層不高,到了二樓,就放下了。
韓時掏出鑰匙,開啟了門。這是套小二居室,面積不大,也就五六十平方,客廳還挺整潔的。屋內電器傢俱都很齊全,還挺新,可是款式有些老舊,估計是以前置辦的。
有兩間房,他想了想,抱著蘇小燕進了較小的一間。這間房的床是個單人床,特別的狹窄,她一睡上去,床就沒空地了。
韓時蹲下,脫去她腳上的鞋子,然後蓋了層薄薄的被子到她身上。
轉身出門的時候,他輕輕地闔上了門。客廳一片黑暗,許久沒來,燈早就壞了,鐘點工通知了他幾次,可他也沒工夫來換。
他走到另一間房門口,手按在門把上,剛想旋開,停頓了片刻,還是鬆了手。
坐在沙發上,韓時臉上一片沉寂,他掏出一根菸,點燃後,深深了吸了口,有點苦。
抽完了煙,他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數著星星。
好不容易剛有點睡意,裡間就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
他迅速地翻身起來,衝到裡間去,啪嗒按亮了燈,地上的小板凳翻倒了,蘇小燕則扶在書桌邊沿,臉色蒼白。
“怎麼了?”韓時上前扶住她。
蘇小燕的手原本捂住嘴,突然就鬆開了,嘴裡的汙物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嘩啦啦流個不停。
韓時一個躲閃不及,衣服褲子上都沾到了。蘇小燕也好不到哪裡去,胸面前一大片黃色的汙物,腳背上也是一堆。
她看著他,眼裡霧濛濛一片,像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韓時苦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