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眼花了,手大力地揉揉眼睛,那幾個字依然在那,無比清晰。
原來這就是他說的負責。
蘇小燕從不敢置信中醒來。韓時他竟然向她求婚?如果說是玩笑,也開得太大了。何況他那副樣子也不像是喜歡開玩笑的人。
不過,這也太荒謬了。和他認識至今幾個月,就算中間有過交往,她也從不認為自己會嫁給他。
她手指按在鍵上,正打算拒絕。
不料,手機再度滴滴響起。
依然是簡訊,不過內容稍長:蘇小燕,我是認真的。我說過,我是以婚姻為前提和你交往的。算起來,我們交往也有三個月了。現在結婚,應該是水到渠成的。韓時。
蘇小燕倒是愣住了。沒想到他還記得交往的事。其實倆人那幾個月,也就看過一次電影,然後就分手了,根本就不算是什麼正經戀愛。可難為,他還放在心上。
原本要發的資訊就胎死在腹中了。
走到客廳,母親沉浸在倫理劇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父親躲在房間聽收音機,而蘇武和王珍在房間打牌。家裡,根本就沒有她立足的地方,只有她一廂情願地以為這是她的家。
蘇小燕返身折回廚房,拿出手機,不假思索就打下:好。
然後,她給周敏撥了電話,“我要結婚了。”
那邊半天才反應過來,“和誰呀?”
“韓時。”
“和誰?”
“韓時。”
“和他?你這事我看著不牢靠。”
“為什麼?”
“他以前挺風流的,和不少女人廝混過。前兩年突然轉性了,也不愛玩,也不找女人。要我說,他什麼女人沒見過,怎麼突然就想娶你了?這事蹊蹺。”
蘇小燕不做聲。
“要我說,在他眼裡,你也就是朵小菊花。人家奼紫嫣紅,什麼花沒見過?”
蘇小燕輕聲說:“我不做花,我只做棵草。”
再好的花,也許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不如就做自己,真正的蘇小燕就是一顆草,任春去秋來,花開花落,依然躲在角落裡,倔強地生長。
不求美麗。不求驚豔。不求憐惜。只要一塊棲息之處。
17
好事是會趕伴的,至少蘇小燕是這麼認為的。
最近她可是喜事連連。首先三八婦女節,學校給每個人發了兩百元錢,還有一張一百元的超市購物劵。
同事本就和她相處融洽,最近關係就更好了。
就連以前一直看她不順眼的組長,對她也是和顏悅色許多,也不叫她做什麼雜事了。更令人驚訝的是,學校評優秀教師,組裡只有兩個提名,其中之一就是她。
要知道,她進學校不過幾個月,組裡比她資格老的大有人在,比她教學水平高的也不少。她唯一可以值得稱道的就是在學生中口碑還比較好。
不過,蘇小燕也不準備發揚謙讓的精神,放棄這個資格。職場上,有些好人是不能做的。假設她高姿態地找領導放棄這個資格,學校準了,那倒沒什麼。如果不準,同事間的議論肯定就不會好聽,準會說她假惺惺,既要裡子又要面子。搬塊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她不會去做也不想做。
心情好,呆在家裡,也不覺得那就是個牢籠子,每天做起家事來,格外有勁。就連一向看不順眼的王珍,也沒那麼惹人厭了。就算她不出外做事,就算她做很少的家事,至少她對蘇武還挺好的。
春天可真是個好季節,春光明媚,春暖花開,春風送暖,春天就是個讓人心歡暢的季節。
沒幾天,她就接到了韓時的電話,說是奶奶想見見她。
蘇小燕知道韓時是行動派,不過沒想到是他動作會這麼的快。答應求婚也不過是一個禮拜的事,就要見家長了。
韓時也是沒辦法,在家庭的壓力下,他想慢也不行。奶奶剛出院沒幾天,身體又不好了。到醫院檢查,高血壓,高血脂,血液濃稠度特別高,得吃藥打針,要是再降不下去,就得住院做手術了。
韓奶奶一聽要做手術,可不樂意了。年紀大的人最怕的就是做手術,怕哪天一趟在冰冷的手術檯上,就起不來了。她還沒見著孫媳婦,還沒見著曾孫子,她死活也不會去做手術的。
正巧老家的一位遠方表親來了,靠算命為生的。他出了個主意,辦場喜事給家裡沖沖晦氣。韓修德是個孝子,一聽馬上就照辦。想著妻子屬意蓉蓉,就找來韓時,打算哪天就把事辦了。
韓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