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首長家請罪。熟料,首長他老人家已揪著自家外孫的耳朵,負荊請罪來了。
剛一進去,孟長河一腳踹在孟言的屁股上,威震力十足的喝道:“你這臭小子快給悠悠陪不是!”
“憑什麼我給她道歉,明明是她先動手打我的!”孟言顯然很委屈,一手揉著被揪痛的耳朵,一手摸著被踢疼的屁股,跪在地上,一張淤青的俊俏小臉滿是委屈和抱怨。
孟長河畢竟曾是行軍打仗的軍人,骨子裡那是霸蠻又死要面子的主。見著自家外孫推卸責任,臉面拉不下來,正要再狠踹他一腳。白江連忙走過去護住孟言道:“首長,其實這也不能全怪小言,真是我們家悠悠先動手打人的。”
見自個爸爸胳膊肘往外拐,一旁的悠悠臉色一垮,辯解道:“是臭孟言先欺負我們班的張小炮,我才去門口堵他的!而且,還是他先開口要‘‘‘‘‘‘”
“悠悠,誰讓妳說話了!”白江對著悠悠大吼一聲,她愣是嚇了一跳。瞬間小臉已是煞白,這時,只聽見媽媽懷裡的妹妹“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悠悠才反應過來,嘴角一撇,便沒有再做聲。
白江聽著小女兒一陣哭聲,心裡不由有些煩悶,便叫著妻子將孩子抱進房裡。遊夢進房前還是不由擔憂的看了眼大女兒悠悠。
兩小孩,一高一矮的站在茶几旁,垂著頭。孟長河喝了口茶,看了他們一眼,再與白江說道:“我家這臭小子,你看著收拾吧!”
白江從當兵以來,一直跟隨孟長河行,深知他脾性,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心疼他這獨孫還來不及,怎麼捨得讓他給教訓了。於是,想了一會兒,與他說道:“要不讓他們倆互相道歉,這事就過去了。畢竟小孩子一時貪玩打鬧也是常有的事。”
孟長河聽了,一張硬朗的臉也瞬間柔和了些,他再次看向兩個低頭不語的小傢伙,問道:“你們覺得了?”
“我沒錯。”,誰知,悠悠竟一口否定。
白江有些掛不住面子,低喝了一聲:“悠悠!”
悠悠猛地抬頭看向自己的爸爸,再轉向孟長河,一雙烏溜大眼滿是堅定與倔強:“要是我錯了,我就不會打他了!我沒錯,是他欺負別人在先!還給我取難聽的外號!”
孟長河見著這小丫頭一臉憤憤,竟不由愣住。隨即,他突然問道:“他給妳取什麼外號了?”
這時,孟言轉頭愕然地看悠悠,只見她也睨了他一眼,怨恨的道說:“他叫我光溜溜。”
霎時,孟長河剛喝進口的茶水,噴了白江一臉。只見他忍了一會兒,那眼角的皺紋抽了一抽,便朗朗大笑了起來。
白江摸了一把滿是茶水和口水的臉,哭笑不得。
在炎熱夏季的晚飯過後,這幾日,大院裡出來遛食漫步的人們在經過東角的大槐樹時,都會看見面對牆壁罰站的兩人。落日餘暉,將兩個並排而站的小人,拉出了長長的斜影,隨著樹上知了鳴叫,悶熱的空氣中漂浮著染著陽光味道的淡淡青草香。
孟言與白悠悠自從上次打架後,只要晚飯過後,都會來這裡罰站兩小時,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喂,都是因為妳不認錯,我們才罰站的吧!”孟言動了動站得發酸的腿,側頭望向身旁的白悠悠。
輕哼了一聲,白悠悠明顯對他表示了不屑。
見她不理,孟言卻仍然死皮賴臉的與她道:“要不,我們也別罰站了,一起去吃冰棒怎麼樣?”
悠悠轉頭,瞪了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
“我怕妳打小報告給我外公。”孟言倒是實話實說。悠悠嘴角一撇,很是瞧不起他,道:“小家子氣!”
孟言沒想到她會如此坦蕩蕩,便覺自己確實有些小肚雞腸,一手揉亂自己的頭髮,嘆了口氣:“妳之前罵我,現在我們算是扯平了。”
小孩子的思維一向沒有邏輯,孟言剛還對著悠悠傲慢不羈,這會兒竟有些低聲下氣。悠悠明顯沒意識到他會冒出這麼一句話,回頭傻愣愣的用她那雙滴溜溜的大眼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腦袋被驢踢了?”
“妳‘‘‘‘‘‘”孟言被她噎了一口氣,因為他想早日擺脫罰站之苦,火氣便往肚子裡吞。畢竟,這幾日他那幫小下屬,已經有些嘲笑他的意思了。
陽光餘暉下,小男孩的俊氣臉蛋瞬間一紅,低垂著腦袋,已吶吶道:“是我錯,行了吧?”
悠悠瞧他認錯,眨巴著大眼,便蹲下身抬頭去窺探他臉上的變化。孟言忽而見著小女孩仰著一張精緻的美麗小臉,好奇的看著自己。頭一撇,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