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推開。那刻,會場有許多的客人,原本是熱鬧不已,她卻感知似的,無意望見了那從門後進來的女人,女人樣貌很美,清純可人,有些眼熟,她竟是沒想到這就是栗子給她看的照片上與司徒齊域在一起的女人。女人一手扶著門把手,一手護著自己微凸的肚子。那時,她以為那女人是其中一個來祝福的客人,還覺得她大著肚子過來,也挺不容易的。
她望著那女人視線一直在找尋什麼,以為她在尋熟人,覺得自己可能能幫上她的忙。於是,與一身雪白禮服的司徒齊域招呼了一聲,就往門口去了。當時,那女人也確實在找熟人。而,唯一能幫她的人,也只有自己。遊悠覺得,一切就像註定了一般。
她在無知笑著與那女人攀談時,被忽地被那女人扇了一巴掌而詫異時,她還特冒傻氣的以為她認錯了人。下一刻,就見著司徒齊域從她後面出來,擦過她的肩,將那女人當著所有親朋的面,拉著她的手出了他們訂婚的會場。那一霎,她只覺得被打的右臉,和被他擦過的肩膀好痛,幾乎沒了知覺,心口瞬間空洞。
那天,訂婚現場很亂,因為新郎逃避了,還是帶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她一人坐在角落裡,痴呆的望著地面,聽著司徒齊域父母的詢問與安慰,還有來自朋友們的勸說,甚至不遠處她還聽見了別人的嘲笑,她覺得很難堪。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遇到了這樣的難題,不知如何解決,司徒齊域不在身邊,她覺得孤冷與茫然。可,他在又如何,自己還有勇氣問他,那個女人是誰嗎?
於是,當四周寂靜了,她獨自穿著禮服,從包裡掏出了手機,裡面竟然有十幾通未接電話,翻著那些號碼,手指都酸了,竟然沒有一個是司徒齊域的。
她只覺很現實。然則,當她回到自己與司徒齊域同住的房子裡時,才知道什麼比現實還殘酷。望著客廳裡與那女人接吻的司徒齊域突然轉頭,用驚愕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覺得這世界真是糟透了。這根本就是出狗血的三角言情劇,以前覺得那種被男主騙了的女二號很愚蠢,而如今她卻成了那被自己嗤笑的白痴女二號。
很好,她覺得自己應該要當個坦蕩的女二號,成全這對狗男女。但,在這之前,她要將被這劈腿男騙了她的七年青春討回來,凡事有借有還,她應該要瀟灑點兒。
撕開礙事的長擺裙邊,她幾步上前,在司徒魏禮還未反應過來時,已經在他臉上發狠揍了一拳,揍他的手指很痛也很麻,她卻覺得痛快,在那女人的尖叫聲中,她一腳踹在他膝蓋骨上,就這樣她不知道她還了他多少下,一下一下又痛又爽。
就在那女人擋在司徒齊域面前,護著他的那瞬間,她俯視著他們,笑得妖媚:“你們要是有臉,以後別在出現在我眼前,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還有”她用已經打得紫紅的手指,勾住那女人的下巴,逼視道:“老孃見著妳是個孕婦,剛才那一巴掌就算在司徒齊域身上了。看清楚了,以後別再招惹我。”甩開女人的臉,她將已經凌亂的盤發放下,齊腰的海藻捲髮如瀑布般瀉下。也在這轉頭的瞬間,她雙眼迷濛,大顆的水珠從眼角滾了下來。
後面,傳來司徒齊域的輕嘆:“遊悠,對不起”她逃跑似的,衝進了電梯。
電梯空無一人,只有她。望著電梯裡玻璃上反射的自己,如同怨婦乞丐。破碎的禮服,一頭散亂的頭髮,花掉的妝,還有大顆從下巴滴下的淚水。鼻頭泛酸,她滑坐在電梯的一角,屈腿抱著,心裡澀澀的生痛,她的初戀就這樣沒了,很窩囊的沒了!且,自己也很久都沒這樣委屈過了。
那夜,她買醉三里大道的午夜場,記憶中自己被一群男人圍著打轉,身體輕飄飄的,男人們輕佻的摩擦著她發熱的身體,一個個迷亂的臉,漸漸變成了司徒齊域的,讓她憎惡。
直到,有隻冰涼的手將她從那群司徒齊域中拉了出去,她靠在他的胸口上,聞著他身上清冷的淡香,竟痴痴地笑了。
記憶裡,她好像給那人說了句:“你好香”便又往他懷裡蹭了蹭。
耳邊微熱,不知是酒吧裡面太鬧,還是他有意的,那人竟是貼著她的耳廓,無奈笑著:“是妳喝多了。”
酒醉的人,一般都特能逞強,她也是那樣。她發著酒瘋,攀著那人的頸脖,嘟著嘴湊到他的唇角上,傻乎乎地嚷道:“那你聞聞,我沒喝多”她的話還未說完,那人抱著的手忽而一僵,她已經莫名其妙的與他吻在了一塊,唇舌相纏,痴醉迷離。
遊悠靠在花壇護欄上回憶起四年前的事情發呆時,一人已經走到她面前,修長的指節在她面前晃了晃。遊悠霍然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