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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們聽她這麼一問,不由一愣:“喲,大美女也是在這道上混的?”
遊悠也懶得和他們囉嗦,灌了口酒,蹙眉道:“你們哪個堂的?”
見她這麼說,混混們不免留了一心眼,再仔細看她,竟是覺得有幾分眼熟。霍地,旁邊那小弟,突然驚詫道:“這不是遊大小姐嗎?怎麼會在這裡?!不是‘‘‘‘‘‘”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遊悠瞥來的冷眼,嚇得啞口無言。
那混混頭瞬間像是明白了過來,連忙矮了頭對她態度一百八十的轉變,正想找地方開溜。誰知,遊悠繼續說道:“啞巴了,老孃問你們話呢!”
他們趕緊回道:“小子們是白虎堂的。”
“哦。”說著,遊悠給店老闆招呼了一聲,要來了十瓶二鍋頭,對他們道:“既然來了,是爺們都給老孃幹了!”
“‘‘‘‘‘‘”混混們竟不知道這大小姐竟是如此豪爽之人,畢竟最近才在八卦報刊上看見。此時,混混們不由抹了一把冷汗,也沒敢出聲,便一個灌一個的喝了。
不到十分鐘,遊悠一手託著腮,瞧著那三人爛醉的趴在桌子上,眯著一雙早已醉意朦朧的眼,冷哼道:“還說陪我嘞,這才幾瓶就倒了,真沒個屁用!”
這時,店老闆見著遊悠起身結賬,不免擔心道:“這大晚上了,要不要給小姐叫輛車子回去?”
遊悠嘿嘿笑著,搖了搖頭:“不用,現在找我的人多得去了,隨便打一個電話就是一輛車。”說完,她一手拿著瓶二鍋頭,便歪歪斜斜的出去了。
走在偏僻無人的小道上,這裡以前是她上大學的地方,望著滿天繁星,依舊像是五六年前那樣,乾乾淨淨,沒有一絲塵埃。
只是,她卻變了。倒在路邊的石階上,靠著護欄,心裡竟是像是沒有出口的洞,一塊塊石頭壓在裡面讓她喘不過氣。明明醉了,耳邊卻依舊迴盪著孟爺爺之前對她說的那番話。
他說:“小悠,妳錯怪妳爺爺了。其實十六年前,你爸爸是故意撞在他槍口上的。”
遊悠覺得他的話太荒謬,爸爸怎麼可能自尋死路?之後,她才明白,那次的麟龍行動是為了圍剿緬甸來的那批毒梟在華的交易。而,他們的交易物件竟然是白柏峰,也就是她的爺爺。
在追捕的過車中,這件事情被暴‘露,爺爺本是想殺人滅口,卻是被爸爸擋住,因為他不想自己的父親一錯再錯。然,那些毒販也乘機逃出了國境。
可,她當時只是躲在車備箱裡,透過縫隙裡,聽見了一聲驚天槍響,然後就看見爸爸倒在地上,和爺爺手握著槍的側影。那時的她就像癲狂了一樣,從車備箱裡爬了出來,衝到自己父親面前,看著他胸膛裡流出的血將雨水染成了大片的紅字,流到的她的腳邊,弄髒了前天爺爺才賣給她的白色小皮鞋。一切就像是一場醒不來的噩夢,從此她眼裡和夢裡都是一片血腥的殘忍。
事過多年,當她再次聽到孟爺爺說起這另一個真相時,她突然覺得自己無知到了極點。雙手捧起自己的臉,無聲的哭泣讓她痛苦。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失去的已經很多,本來就沒什麼可以得到了,如今只覺得心臟像是空了好大一塊,怎麼填也填不滿。
不知過了多久,遊悠包裡面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個晚上已經第無數次了。她終於不耐煩的從包裡面掏出手機,閃爍的螢幕將她那酒昏的臉照得煞白。
看著來點顯示,竟然是皇甫言。她突然想起兩人小時候那幼稚的約定,於是,剛接起電話,就與他傻乎乎地說道:“找我幹嘛?你給我的戒指現在在家了,明天再還給你哦!我現在要睡了,晚安!”
還沒等她結束通話電話,皇甫言急切的吼聲已經傳出:“白悠悠,你給老子去哪了?我打了妳一晚上的電話,妳怎麼現在才接?妳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妳,妳現在究竟在哪裡?”
遊悠看了眼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嘿嘿道:“我也不知道啊!你猜。”
“猜妳個頭啊!妳周圍有什麼明顯的建築物沒?”皇甫言說這話時,看了眼手上的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也不知道悠悠是不是還在外面,或者‘‘‘‘‘‘
霍地遊悠的手機嘟的一聲,竟是提示又另一通電話。她隨意抬眼,正好看見以前住過的女生宿舍樓,酒精衝腦,迷顛顛的就說了句:“建築物啊,對面的女生宿舍算不算?好了,我有電話,等會兒再聊啊!”說著她抬手點了切換鍵,那邊已經傳出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低沉嗓音:“妳在哪兒?”
遊悠聽著這話,看了眼顯示,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