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膽,摸了過去。
不遠處的草叢詭異地瑟簌,莫非是妖怪?可是哪個妖怪能比她家主子更妖?
她撥開草叢,這是……什麼情況。
兩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滾成一團,上面那個女娃子惡狠狠掐著下面那個男娃子的脖子,一手還在拼命扯他的褲子。下面那個光著脊樑,憋紅了臉,死死抓著褲腰帶。
“喂!你要掐死他了。”離朱雖然沒吃過豬肉,但還知道喬府主母對那十幾房夫侍的憐寵疼愛。那個……房事嘛,她是不懂,但肯定不會是這樣一副生死肉搏的樣子。
女娃子回頭,憤怒地瞪她,像要生吞活剝了她……手中的紅鯉。
“這魚是我家主子的。”
哦……那還是繼續扯褲子好了。
“給你啦!給你啦!”
離朱兩眼一閉、一睜,鯉魚不見了。眼前只剩個光溜溜的小男娃,伏在草叢裡,肚臍下一道鮮紅的童貞線。
還好、還好,沒讓那女娃吃了。這世界也真奇怪,居然要求男人守身如玉,明明應該是女子……哎?離朱愣了愣,沒錯啊,本來就應該女主外、男主內的嘛!她怎麼會有那些怪異的念頭?
男娃子緊閉了眼,小臉紅撲撲髒兮兮的,時不時發出幾聲奇怪的呻吟。
好像是……貓叫。
離朱脫下外套,把他綁在身上,深一腳淺一腳繼續爬山:“喂!你撐住啊。主子會救你的……要是實在撐不住就吱一聲……”
“吱……”
靠!要他吱,他還真吱啊?
離朱搞丟了魚,又揹回個小乞丐,居然還是個男娃娃。
“哎……主子,救人要緊啊。”
“不管!就不管!人家的紅燒鯉魚在離朱親親的心目中還沒有這個破乞丐重要!人家不管!要救你自己救。”
美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難道還讓她學張無忌醫治常遇春不成……那個,張無忌……算了算了,不想了,救人要緊!
離朱決定抱大腿:“主子,救人一命,勝做七層面膜!”
“真的?”
“比珍珠還真!”
美人巧笑嫣然,變臉比翻書還快,手指反扣上小男娃手腕,略一停,眉籠輕煙。
“那個……主子,沒得治了?”
“我是誰?”
“醫仙啊,主子,您記憶力又退化了?”看來是應該多吃魚腦……離朱暗暗決定就算累死也要翻山越嶺給荼靡買魚吃。
“哼!那天下就沒有我醫不了的病。”
“他……”
“他沒病,中了媚藥。隨便找個女子就行了。”
女子?這裡不就有大大的兩枚?
離朱看了看美人的黑臉,腦中精光一閃!造孽啊,真是造孽!這麼個大美人,咋就好那口兒?天下多少男兒家要淚奔成河了。
“主子,小的錯了,小的明白您的意思了。小的、小的忘了您是GL……”
“GL是什麼?還有……喂!你、你、你幹嗎脫衣服?”
誰知道GL是什麼?
脫衣服?當然是救人啊,主子不願意獻身,丫頭總可以吧?反正她也沒有夫侍,娶了這小男娃子也行。
離朱心裡美滋滋的,衣服才脫了一半,被荼靡拎著後脖梗子扔了出來。
美人怒了。
“沒想到這小白兔洗乾淨了還挺俊俏……”
話一出口,離朱後悔了。其實她想說的是“沒想到主子會親自給一個男娃子洗澡”,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誇讚人家俊俏。
美人怒瞪,離朱腿軟。哎……莫不是回頭是岸,善莫大焉了?離朱忽然很想掀小白兔的被子,看看他肚臍下的紅線還在不在,可是……她瞄了瞄鳳眼半眯的荼靡……不敢。
莫不是以後要侍奉兩個主子?離朱想象著小白兔被荼靡穩如軟香抱滿懷的場面,一陣惡寒。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白兔也的確長得花容月貌、眉清目秀,假以時日,必定又是個禍國殃民的。可憐啊,她是正太控來著,卻偏偏看得見吃不著……呃……正太?
睡塌上的小白兔忽然扭扭身子,睜開了眼,水汪汪的眸子迎上離朱,粉頰上酒窩兩點。
“阿羅姐姐!”
離朱回頭:“主子,他這是叫您哪?”
“你不記得我了?阿羅姐姐,我是小川啊!”
小白兔擠出兩滴眼淚,撲入離朱懷裡上下齊手,紅彤彤粉嫩嫩的嘴唇眼看著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