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看得飼養場的這些工人一個個是瞠目結舌。
門衛老頭摸了摸下巴上寥寥無幾的幾根鬍鬚,眼睛裡閃動著的亮光顯然也是挺震驚的。
“姑娘,下回再來啊。”拍打著手裡的一沓鈔票,老頭內心那個激動啊,這姑娘真是大方,這樣的客人多來幾趟的話,那自己不是就發財了。
當洛瑜旻從京郊返程趕往市區時,她退房的訊息也傳到了某些人的耳裡。
“什麼?五點鐘退的房,現在都七點了你們才報上來,人呢?洛瑜旻現在人在哪裡?”某人拍著桌子呵斥著電話另一端的人。
想想嘛,洛瑜旻從家裡出來就一直有人在監視,否則也不可能洛柳青這樣順利就找到她。
退房手續是綠綺去辦的,她是在洛瑜旻離開酒店兩小時之後才去的前臺,手續辦完之後,她也沒去找洛瑜旻,而是用備用鑰匙開啟了停在酒店停車場裡的那輛房車,繼續她的言情劇之旅。
然洛瑜旻將牲口送進系統牧場後,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將那輛貨車也收進了系統,然後大大方方的和洛依兩人打了一個出租回到酒店。
“查,你們必須給我查到洛瑜旻和她的那個隨從在這三個小時裡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做了些什麼?”
可是經過綠綺再三提點,又在大頭幫著遮掩,如果不是洛瑜旻自動暴露,就算是國家機構又能如何。
某些人就是腦子拎不清,奇能異士不去拉攏,而是想用權勢去壓,如果換一個年代,估摸洛瑜旻早就鬧個天翻地覆了。
與綠綺回合之後,一行人就準備啟程回祈鎮。
車子剛駛離酒店停車場,綠綺就發現洛柳青拉著行李箱從酒店裡走出,精神很是頹喪。
猶豫了一會,想著對方還有身孕,不管怎麼得也是自家姑娘的母親,綠綺還是狠不下心來裝成無視。
“姑娘,關於你母親的事,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洛瑜旻神情厭厭的倚在柔軟的沙發上半響沒有回話,滿腦袋盡是小時候與親媽相處的點點回憶。
不一會,小姑娘的眼睛就紅了。
一邊是親媽,一邊是親姥娘。親媽再不靠譜那也是親媽,是姥孃的親女兒。
那些年,舅舅意外的離開,親媽又失蹤,姥娘硬是忍著在人前裝成沒事一樣,背地夜深人靜時經常偷著哭的事她碰見了好幾回。
姥娘想她閨女啊,就象自己想著親媽一樣。
如果親媽只是孤身一人回來,哪怕她在外面做了再不堪的事情,她全能當著沒發生一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親媽肚子裡還揣著一個沒有名份的孩子。
姥娘受不了那個刺激,也承受不住左鄰右舍人的眼光。
在祈鎮,流言就象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隨時隨地的可以收割人的性命。
綠綺瞭解洛瑜旻,也知道她的確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想了想之後,她提出了一個較為合理的安排。
“姑娘,你可以問問你母親,她以後有啥打算,肚裡的那個孩子留是不是留。
如果不要,趁著現在孩子還小引掉也不會傷身子。
如果留,那就把她安排在省城,給她買套房子,安排上兩個人照顧她,費用你來出。
在沒有做通老太太思想工作之前,她不能去去祈鎮。
至於生產以後,到那時興許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許老太太會容易接受一點。”
洛瑜旻被親媽的事弄得心煩意亂。一年前,她得知親爸帶著小三和異母的弟弟回來時是火冒三丈,她認為如果不是小三,自己不會小小年紀明明有爹媽卻活得象個孤兒。
所以她把全部的怨氣都撒在了小三身上,連帶異母弟弟也受了連坐。
看到何永勝時,當時她心底也是掠起一股無名的虐火,恨不得上去撕巴那個男人,讓他不敢再打自己親媽的主意。
可當她看到親媽那柔弱可憐的樣子,又狠不下心來,後來只好讓大頭去調查那個男人的背景,在知道男人是有老婆有家庭的人時,心頭那個恨啊。
是啊,洛柳青的男人是被小三橇了牆角,現在她又去當了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這叫啥事啊。
當然,這些事不能怪女人,該怪的就是男人,是男性根骨子裡的劣習在做怪。
雖說洛柳青在剛開始是出於無奈才跟的何永勝,可是在後來,她還真的是漸漸的心裡有了何永勝,也習慣了那種奢華的生活,直到對方禁錮她,逼著她為其生子之後才有了一些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