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溫暖的日光浴後,接下來是把她一大早請工人從溫室剪來的鮮花整理上架,不然倘若由她親自去剪,恐怕會剪到天黑都還沒剪完。未經處理的玫瑰花莖上滿布花刺,她卻是連手套也沒戴,徒手與玫瑰花纏鬥起來。
但她遲鈍得可以的動作,讓她的手很快就被玫瑰花刺了十餘處傷口。可是痛感神經媲美恐龍的她仍是毫不在意地邊滴著血邊處理玫瑰花。
之後,她開始擦起店裡那片看來很夢幻的落地窗。當她用仍在滴血的手拿起抹布時,那景象總讓路過的行人不寒而慄。
只見血水一點一滴地滲入抹布,混入水中,然後抹上玻璃 ……
她又睡著了。
她真的開始擦玻璃時,抹布也差不多幹了,她勢必要將抹布再次浸入水中。於是,在這同時,她也洗去了手上的血水,而手上的傷口也差不多止血了。所以,可喜可賀的,玻璃上不會染上一道道恐怖的血痕。
原本優雅忙碌於工作中的花店小姐,丁水柔做來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更別提自始至終盤踞在她頸間的小綠了,這可不是常人的心臟受得了的。如果小緣再多幾條蛇類同伴,丁水柔簡直就要化身為蛇髮女妖美杜莎了!
說來說去,丁水柔似乎只有臉蛋可以騙騙人。
不過奇怪的是,被丁水柔這樣鎮日“拖磨”,小綠非但沒有任何不適,還始終活得健健康康的。可能是因為有像丁水柔這樣的主人,小綠只得自力救濟訓練出非“常蛇”的耐力與生命力吧!
而柔情花坊的生意數年如一日,始終十分興隆,顧客居然完全沒因小綠而減少,若不是因為顧客都習慣了,見怪不怪,就是丁水柔的賺錢功力十分高竿……
第二章
“老闆娘。”工人阿土叫喚著丁水柔。
“嗯…什麼?”
“那鍋……不,素‘那個’,偶說那個林老闆訂的花,什麼時候要給他送過企?”阿士努力想矯正自己不標準的國語,卻是徒勞無功,白惹了一身汗。 他拿出汙黑的手帕隨意抹了抹額頭。“林……花?”比起阿土的臺灣國語,丁水柔也沒好到哪裡。她的國語標準是標準,卻一樣讓人聽得——
很痛苦!
其實她想說的應該是“林老闆的花?”,卻省略了太多,只說出關鍵字,因此在旁人聽來就成了破碎不全的句子。
“對、對啦!你昨天素有告訴過偶,可素偶事情一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