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她一定會振作,把這個男人徹底遺忘,絕不再對他生起一絲一毫的牽掛。
“爹、娘。你們要保佑女兒,我會墨了他。
等時候到了,我會去找你們
“
忽地,前院傳來曬草架被人一腳踢倒的聲響,她嘴角一抿,收起令人憐惜的神色,換上母老虎似的兇惡嘴臉。用膝蓋想也知道,會來找她麻煩的,普天之下只有那個人而已一“周恬玉,你鬧夠了沒?一成天來找我吵架,你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是不是
嘎?你…一你怎麼回來了?“她沒看錯吧…這一身倨傲氣息的男人怎麼從她腦海中走出來啦?
除了驚愕,陶樂梅臉上的喜悅也掩飾不了,即使她極力抿緊唇,不發出笑聲,可越揚越高的唇畔止不住滿心的歡欣。她真的很高興看見他,卻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畢竟是她親手賣了他,她仍有些愧疚心虛,再說了,這男人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吧?她還是別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了。
壓下雀躍的心,她佯裝平靜,自以為沒人瞧見她眼底的熱切和愉悅。
“我要退貨一”
“咦,退貨?”好大的聲響,打雷了嗎?
眨了眨眼。陶樂梅抬頭一望澄淨晴空,不解哪來的雷吼聲。
再定睛一瞧,那可不是出手闊綽的櫬寡婦嗎?
瞧她面色鐵青,氣急敗壞地嚷著什麼退貨……呃,退貨?
“我把他還給你了,我不要了,你快把我的銀子還來,我不想買個男人氣死自己!”簡直是奸商,賣了個瑕毗品給她。
“等一下、等一下,你別說得太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歹讓我弄清楚。”
不會吧!他居然在笑,而且還有些……得意?
徐寡婦怒氣難消地破口大罵,
“你賣的這是什麼男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叫他坐下,他給我躺著,我要他生火,他竟然說沒做過,兩腳往桌上一放,叫我趕快上菜。他餓了。”
“呃,這個
呵呵,我問問……“陶樂梅乾笑地安撫徐寡婦,想不通她口中的男人怎麼聽起來比豬還懶。
他在她這兒的時候明明很勤快呀!家務一手包,沒她插手的份。
“喂!你究竟做了什麼?惹得人家一肚子火,差點要拆房子。”看樣子不好擺平,白花花的銀子還沒兜暖又要跑了。
“叫我的名字。”元真斜眸一睨。神情倨傲。
“你……你敢在我面前拿喬,也不想想我是你的恩人……”敢給她臉色看,他倒是會擺譜。
“你賣了我。”一筆勾銷。
一句話就堵住陶樂梅的嘴。她氣弱地揚起一抹不太好看的苦笑。“好吧,我的元真大爺。你幹了什麼事讓徐嫂子氣不可遏,找我要銀子?”
“我什麼也沒做。”那句“我的元真大爺”
討好了他,一臉淡漠的他瞟了眼她的紅腫水眸。
“怎麼可能啊什麼都沒做哪會讓人氣得跳腳?
先是你那張俊如天神的臉就足以迷倒眾生……“
驀地,她恍然大悟地瞪大眼,指著他的纖纖蔥指微微顫抖。
“你的意思是你什麼事也不做,就蹺起二郎腿當閒人,等人伺候?”
老天爺不會對她這麼殘忍吧!好不容易坑來的銀兩真得吐回去了?
不,一定是她搞錯了,他一定是傷勢尚未完全痊癒才……
斜眉一挑,元真倒笑得很雲淡風輕,
“她叉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何必勞心勞力地報恩?”
“你……你……”他真好樣的,若被他氣得吐出一缸血也很應景。
沒法子,只好改從另一方下手了。
她涎著笑臉,
“徐家大姐,你也別生氣,再教教他不就得了,男人嘛一給點甜頭就乖了……”
她嘴裡說著馴夫法,可心底卻極不舒服,一口酸氣直往喉頭溢。
“你瞧瞧我這胳臂肘,象話嗎?給他甜頭他當苦頭,一把給擰黑了。”徐寡婦伸出蜜色臂膀,可不是一太片瘀黑印嗎。
“……”陶樂梅無言以對。
所謂姐兒愛俏,凡是俊逸男兒,有哪個姑娘不動心,有如撲蜜粉蝶,一見俊色便迎了過去,哪管花兒扎不扎人,先含在口裡最要緊。守寡己久的徐寡婦一買下男人,當晚就想玉成好事,她巴望著春雨沾露已有多時,春心蕩漾的再也無法忍受空閨寂寞。才一入夜便吩咐元真到房裡伺候。
誰知等了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