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該讓孕婦舒適坐下。
涼風徐徐。花團錦簇,能容十人的觀雲亭紅瓦綠柱,由亭內往外看去,景色十分宜人,一座香菸嫋嫋的古寺就在山腰處。
“誇大其實,之前走過的路何只千里,怎不見你足跛腳殘暱?”她這位鄰居最擅長的就是抱怨,無一刻停止。
“我就是愛誇張怎樣啊若非你堅持出門,我也用不著活受罪,嘮叨個兩句不行嗎?”全是她的過錯,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路途遙遠地上北京城。
周恬玉覦了輕哼一聲的張騫南一眼,不怎麼1情地挪出一個位子,讓面露疲色的陶樂梅能安適地坐著歇腳。
“辛苦你了,小玉。”是她拖累了她。
突如其來的溫言軟語,讓她怔了一下,微微彆扭地惡著聲音,
“叫你不要喊我小玉,你昕不懂人話是不是?我可不是……你噓什麼噓,又要解手?”
孕婦屎尿多。走十步拉一泡,簡直麻煩得要命一週恬玉口中嘟嘟噥噥地抱怨不休。陶樂梅一翻白眼。真想踹她一腳,等她哪天有了身孕就知道辛苦了。“你們有沒有昕到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不會她拉在裙襬上了吧一“好像是有人呼救……”斷斷續續,不甚清晰。
你管人家死活幹什麼?顧好自己就好!周恬玉是完全不想理她說的事,閉目假意休憩。
站得挺直的張騫南則是充耳不聞,他所接到的命令是保護好懷有王子骨血的陶樂梅,除了她以外,其它人的安危不在他的職責之內。
說實在的。陶樂梅還真有點惱怒兩人的無動於衷,明明有人遭逢危險,他們卻視若無睹,視人命為無物,簡直叫她氣結。
好吧!他們不管就她來管。誰叫她天生古道樂腸,沒法子見死不救。
外剛內柔的陶樂梅二話不說地循向發聲處找去,草長過膝的荒郊其實並不好找人,幸好她眼力過人,在一顆大石頭後發現一截藕白色繡花懦裙,前方不遠處有一條小徑,該是能通往古寺的快捷方式。
“你怎麼了……啊!是金絲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