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哎……”說到最後,時光意味深長地嘆了一聲。
“時大光!!!”陶醉越聽越覺得她在嘲諷她,惱羞成怒道,“你完蛋了!!!”
“哎喲,我說的是事實好不好。”
“時大光!!!下週的同學聚會你完蛋了!!!”
時光笑了下,“隨時歡迎,我最近剛回國,正好沒事兒幹呢。”
——
第二天段玖上崗時終於沒有看見那道身影。他的嘴角勾了勾,但是又想起之前有一天,他以為她不來了,結果最後她還是心急火燎地趕到了,接著又是無所事事、沒有意義地在太陽底下待一天。
他不時地用餘光瞟向那個方位。一上午過去,那裡的欄杆上都空空蕩蕩的,段玖終於放下了心來。
從今以後,就再也沒有一個傻乎乎的姑娘叼著根冷飲,晃盪著雙腳,無知地進入他的視線,影響他的工作了吧。
如吊著的鉛球落地,段玖輕鬆了許多。
中午吃飯的時候,老大爺問他:“今天怎麼不見追你的那個小姑娘啊?”
“她以後不會來了。”段玖簡單地答道,答完才發覺老大爺的問話裡有些不對勁,“阿高師傅,你說什麼……追我?”
“對哇,那個小姑娘跟我說她要追你啊,在追到你之前會天天在這裡等你。”
段玖的嘴角冷不丁地抽了抽。
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低調兩個字怎麼寫的?一聽就知道她這所謂的追求就是假的,雷聲大雨點小,誰知道她葫蘆裡買什麼藥?
幸好昨天他機靈,其實也不是刻意而為之,他也沒想到曾言怎麼會來找他,只是後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事成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行為一石二鳥。
他又可以向曾言證明自己有了新的生活,又可以成功地擺脫陶醉。
等等,不對啊,他為什麼會有後者的想法,那不就意味著他也間接預設了陶醉喜歡他的事實?呵~這怎麼可能?
接下來兩天都沒有見到陶醉,段玖的日子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靜。
週末值班,下班了之後段玖開車回家。開到一半腦中陡然響起那天段洵說的話來,思考再三,他換了個方向,上了高速。
段玖的太爺爺是曾經某位開國元祖身邊最親近的警衛官,段家的子子孫孫們也算是沾了點光,大多都子從父業,孫從爺業,一代代傳下來,一大半都在部隊或公安機關裡。
段家一直沿襲祖上的風範,嚴於律己,恪守盡職,為人低調。
段家是大家族,段老爺子,也就是段玖的爺爺是太爺爺的大兒子。段老爺子充分得到段太爺爺的真傳,早早地就退隱江湖,把宅子搬到了隱蔽的郊區,雖然地方偏了點,但勝在環境幽雅,庭院宅邸,春夏秋冬都是奼紫嫣紅開遍,水木湛清華,拂境清幽,迎風弄鳥,別有一番賞心之境。
段玖的父親是老爺子的第三個兒子,因為職務的關係,其他二子二女都分佈全國各地,而段玖的父親離二老最近,為了方便照顧二老,特地在府邸周邊買了套房子,哪知孝子天天忙的不著家,倒是媳婦兒,也就是段玖的母親,總是盡心盡職地服侍二老。
段玖直抵老宅,阿姨見到段玖甚是驚喜,忙著通知眾人。
沒想到段父段洵也在,兩兄弟已好久沒有在一張桌上吃過飯,幸好段家飯桌上有飯不言的習慣,倒也沒有很尷尬。
飯後段父找段玖說了一會兒話,段玖剛從樓上下來時,只見段洵獨自坐在茶几前擺弄著手錶,段玖想了想還是打了聲招呼:“哥,還沒走?”
段洵看見他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等你。”
段玖的心忽地咯噔一聲,沉吟了良久,他微微揚頭呼了口氣,“哥,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段洵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說:“出去說。”
段玖跟著段洵一塊兒出去,兩人步行在老宅的林蔭石子道上,知了聲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段玖沒一會兒都沁滿了汗珠,段洵卻還是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段玖最先沉不住氣,心緒被熱的十分煩躁,“哥,如果你是要跟我談曾言,那就免了吧,她喜歡你,我無話可說。”
段洵語氣平淡:“聽小曾說,有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姑娘喜歡你?”
段玖萬萬沒有想到段洵會提這茬子虛烏有的事兒,怔了幾秒嗤笑了一聲,“你說哪個?”
段洵說:“小曾說上次看見小姑娘在你工作的地方等你下班,你們還一起走的。”
段玖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