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時候,大家沿著反時針方向轉圈而跳,其中領舞者頭戴金絲猴皮帽,左肩扛一根神棍,右手執一隻響盤銅鈴,其他表演者身穿羊皮褂,手執羊皮鼓,大家以鼓聲、鈴聲兩種不同音響的有機交融為主的旋律作為伴奏。舞蹈隨著人的情緒變化而不斷轉換,每一舞步都具有粗獷、虔誠之特點。鼓鈴聲時而穩健優美,時而歡快跳躍,時而鏗鏘熱烈,其節奏清晰而和諧,極富鼓動性和感召力。
第二天,劉宗經背上揹包準備啟程上路,部落村民又相繼給他送來逃生的器具和醃製的臘肉。部落“釋比”還贈送了他一根用來打草驚蛇和敲擊傳遞資訊索撥棍。看著這些熱心的羌族村民,劉宗經不勝感激之至,但不知道如何回饋他們?唯一就是捏緊拳頭,大聲說:“相信我,一定會把黑斑皇后牡丹找回來!到那時候再說!”說完依依不捨和部落村民一一握手作別。雖說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每一秒鐘都充滿誠摯,讓他由衷愛上了這個部落,不是急著要去找黑斑皇后牡丹,他肯定還會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太陽和煦宜人,早晨的天空一碧如洗。路邊的蘭花掩映在點滴嫩綠之中;土層中露出來的光禿禿的花崗岩上面覆蓋著朵朵金櫻子,邊上還圍繞著淡黃色的旱金蓮。他站在高處向遠處眺望,那些樹木茂盛的山丘上,山茱萸盛開著晶瑩的白花,宛如綠葉上滯留的殘雪;海棠樹也已經含苞待放,競相從嫩白變成粉紅。隨即吹來的徐徐微風充滿著清香,天地萬物因此變得甜美可口。
劉宗經剛踏上黑竹峰,又被眼前起伏的雲濤霧海和蒼勁有力的松柏所震懾,而且耳朵裡還聽到的樹枝碰擦的颯颯聲,腳下的枯松針就像踩在地毯一樣,這樣的組合好比是坐在劇院裡欣賞著一幕優秀的音樂劇。所以他覺得心情好極了,早就把羌族村民的勸誡丟在腦後。
可是山間的氣候瞬息萬變,當他差不多到了山頂的時候,無擔一身輕的感覺冷不防遭到大殺風景,轉眼迎面就看見一團霧氣滾滾而來,很快霧海奔潮就把他團團圍住;更糟糕的是霧團越來越濃,周邊的山巒也漸漸被密佈的陰雲籠罩,原先出神入化的奇峰卻成了一頭頭暴戾的野獸,令人膽戰心驚;緊接著一陣悚然的山風吹過,便濃雲蔽日山峰壓頂伸手不見五指,除了潮溼的霧氣冷颼颼地刺痛著臉面之外就感到胸悶氣短。他的心立即懸了起來,問自己:“是不是真如村民所說的,遇到了惡風黑氣?”
他設法冷靜下來,但是風詭雲譎變幻莫測讓他無法做到,同時還時不時傳來陣陣陰森森的吼叫,而且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正在向他靠近。突然,他隱隱約約看見一條巨大、身披盔甲的褐色蛟龍。它圓眼金睛面目猙獰,一伸一曲、張牙舞爪地蜿蜒騰躍,瞬間就來到頭頂,變成一個龐然大物;口吐烈焰噴出一個個火球;龍頭扶搖直上又往下直竄,引力所產生的龍捲風狂嘯怒號,摧枯拉朽,霧團被攪得天翻地覆猶如海洋裡波濤洶湧的巨浪。
望著史無前例的奇觀,他渾身都起了毛並感到詫異:“這不是做夢吧。。。。。。肯定不是做夢。。。。。。哪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如果用天文學方法解釋為海市蜃樓現象,哪麼吼聲又是哪裡來的?如果用物理方法生物方法去解釋就更毫無意義,哪是不是唯有用宗教教義才能作出解釋?”這些折磨著他的疑問他無法用自己的能力來證明是否確有其事。“哪是不是自己侵犯了蛟龍的領地?觸動了它的淫威?”他不得不屈服神話中的描寫,立即意識到潛藏在自己身邊的巨大危險,“我不能蠻幹,我沒有力量與神仙抗衡更沒有力量去擊退它!”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懼如同泰山壓頂倏地死死抓住了他的每一條神經,驅策他必須趕快離開,趕快離開!他設法衝出霧團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他睜大眼睛拼命搜尋,卻找不到任何路標能指引他走出迷津。走了半天,發現自己一直在孤零零地原地打轉。驀地,一陣疾風勁掃,使得充斥在天空的霧團扎堆發展成一片黑壓壓的雷雨雲,而且雷雨雲互相追逐、咆哮,猶如一群形態各異呲牙咧嘴的妖魔鬼怪。他剛打了個寒噤,就感到一個巨大的漩渦像鐵圈一樣扣住了整個身體,而且越旋越緊;突然不知什麼東西從雷雨雲中伸出手來使勁扯他的衣領、身上的揹包,使他腳底打滑覺得軟綿綿的,像似踩在流沙上面,頭昏目眩、左右搖晃、重心不穩。他不由得大聲嘶叫了起來:“你是誰?為什麼要扯我的衣服和揹包!請你馬上放手!”還沒說完,他就感到一陣暈眩,接著天旋地轉連翻了幾個跟斗,彷彿置身於狂飆之中。他如夢初醒,明白自己正在以秒計算向深淵墜落。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著他。他本能地揮動手臂想捕捉一個有力的抓手,可是視線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