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顯得居高臨下。他用抑揚頓挫、乾澀的嗓音,圍繞著這張“大團結”,接連發問。劉宗經一開始還鎮定自若,但是越聽就越覺得不對勁,又不知道如何回答。但在步步緊逼之下,他有點扛不住了,感到侷促不安,腦袋“嗡嗡”直響,只覺得飛來橫禍正在降臨到頭上;看著桌上擺著的那兩隻搪瓷杯叫苦不迭!“要嘛指責師傅,要嘛承認是自己乾的!”可是看看一個勁低頭抽菸的師傅,以及他那雙滴溜溜不停轉動窺視各個角落的眼睛,明白師傅正在盤算著如何推脫罪責;再看看潸潸淚下、渾身發抖的阿琴,又感到一陣噁心,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炸開似的。但是又有什麼辦法?既然師傅不肯為自己的冒險行為埋單付出代價,要與之對質就必須牽涉到阿琴,但他又不想為難阿琴,況且即使為難看來也不會有用:因為面對父親她不可能作出正確的選擇。
經理費盡心機,但是劉宗經訥訥難言,始終沒有鬆口。最後經理使出恃強凌弱的本能,尖酸苛刻地把絕話拋在了他的面前:“你要嘛承認,我會念你才進菜場工作教育教育算了;否則就送你到集訓班去!集訓班一天不講清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