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慕容浩安排在他為我準備的烏龜殼裡面躲起來,而這裡還有我最親近的人。慕容浩,他能夠承擔嗎?
一切的事,到了他的手裡都能夠迎刃而解,反倒是由我來插手,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 我已經很懂了,就像楊瀾的事一樣。
其實,我不同不高而別答應楊瀾的要求,慕容浩是能夠解決的。我太傻了,真的很傻,就因為如此,不管遇到什麼事都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懂,為什麼在面對工作的時候,我可以冷靜的處理。和感情有關的任何事,我就變得混亂不堪,找不到一點點的方法呢。
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前,眼前是濛濛的亮光。我看不見,可我能夠知道現在已經是白天了。“你能感受到白天黑夜,為什麼看東西卻是濛濛的,連影子都分辨不出來呢?”
我問自己的眼睛,也是在問自己,偏偏什麼作用都沒有。我還是看到濛濛的亮光,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在圍村,慕容浩每天都會打電話給我,沒有告訴我進展怎麼樣,只讓我好好的等待。這一等就是五天,離除夕就剩下一天了。
難道到了守歲的時候,我們兩個還在因為婆婆和媽咪的事分居?難道除夕夜都不能一家團聚?
不想去想的,可是在圍村的時候,我想的其實更多。眼睛瞎了,什麼事都不能做。我也只是胡思亂想,後來發現胡思亂想絕對是一件錯誤的事。
我便一個人穿著大衣往外面去,偷偷的。其實這幾天李媽常常帶著我出去走了,我在暗自數著格子,走多少步能到哪裡,向左向右又是去什麼地方。
手裡拿著一根棍子,我讓李媽為我準備的。 就算是瞎了,我也想要獨立。沒錯,是獨立,不需要任何人的攙扶下,可以出門,可以回家。
這樣做著無聊的事,我就可以暫時將不開心的事給忘記了。大老遠的,我就聽到有人在叫我。“二小姐,你出來散步啊!”
這聲音渾厚,有些粗噶,是鄉村人獨有的老實的聲音。是張嬸,只有張嬸才會對我這麼熱情。我笑著,“張嬸這麼早就出來幹活了?”
“不早了,還有更早的呢。”張嬸的聲音近了。她沒有問我眼睛是怎麼回事,就像我回到圍村第一次見到她一樣,什麼都沒問。
她和張叔都是老實人,可也懂得別人的心,知道什麼是能說的,什麼是不能說的。害怕傷害我,估計也只是偷偷的問問李媽。
“張嬸要去擇菜嗎?我跟你一起去吧。”張嬸家的地就在路邊,剛剛我已經走過了,反正在這條路上走來走去,還不如找人說說話。
“好啊!”張嬸愉快的說,又跟我聊起了今年的天氣,說是比往年的冬天冷很多。還說,過了十五,這裡就暖了,太陽暖烘烘的,可比現在好了。
我只是聽著,這樣渾厚實在的聲音,在城裡是聽不到的。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除了有目的,誰願意跟你說那麼多呢?
不是我太悲觀了,而是現實就是如此,有時候就算我不願意去面對,她也是這麼一回事。張嬸說了聲到了,讓我站在路邊跟她說話就好。
“二小姐,我待會給你擇一些新鮮的蔬菜,你帶回去。都是沒有打過農藥的,綠se蔬菜,二小姐放心的用。”
我呵呵的笑著答謝謝,張嬸又說不用客氣。我們聊了很多,聊這幾個月的生活,聊到她的兒子,聊到張叔和她一起去看過。
到最後,我們的話題居然是辛辰恩。不知為何,我的心中酸酸的。真的很酸,提到辛辰恩,我居然半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張嬸說,“那孩子挺好的。前段時間還來過呢,普通話比以前進步了,幫著我和張叔幹活。”
“二小姐,你想想,他細皮嫩肉的,那麼能吃苦,就是我們家的小子都沒他那麼肯賣力。”張嬸誇著,而我則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我回神的時候,我想,我臉上的表情應該已經僵硬了吧?“張嬸,你剛剛說什麼來著?!”如果我沒有聽錯,她說辛辰恩前段時間有來過圍村!
他不是去美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香港?那雙帶著疼痛的眸子,以及堅定的說著不願意放手的唇,讓我好痛好痛。
辛辰恩,你過的還好嗎?不是堅定了去了美國,為什麼又要出現呢?你知不知道,我寧可不要見到你,偶爾想起你。
那種愧疚,那種不得不選擇的無奈,就算我是痛的,我依然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