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人可憐的。”她想搶下他手中的面紙,可惜他拳頭握得老緊,扳也扳不開。
雙穎乘機將另一隻手也搭上,將她的手緊緊握住。“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那家店……我會買回來還你的。”
“然後,我們之間便誰也不欠誰了,對吧!”她掙開他那暖烘烘的手心。
“你別誤會了,只是……兩千萬實在是一筆大數目,我承擔不起這個包袱的,再說……”
霜靈打斷他的話,義無反顧地回他一句:“別再說了,那你錢還我就是了,然後,帶你美麗的鋼琴師去過舒服的日子吧!”
“我早說過我喜歡的人是你,你讓我很舒服,每分每秒都是充滿意義與歡笑的,我從你身上感受到的不是那種強烈的激情,而是細水長流的真愛,我過慣了在舞臺上絢麗的一面,所以才會毅然決然決定與你守著這家漢堡店一直到老,這點心意,你都體會不出來?”他雖說得頭頭是道,可是卻引不起她的共鳴。
“那她呢?若是要我害一個女人而得到一個男人,這種缺德事,我可做不出來。”水瓶座少有的理性,對上天秤座的感性,實在苦了雙穎不知該作何解釋。
“我們之間已缺少了相互信任,要不然,不會搞到今天這種局面。”雙穎的不滿全寫在臉上。
“那你如何處置她?一腳踹開,還是再推她進那專賣皮肉的地方?”霜靈張大著眼等他決斷。
“別這樣挖苦我,我不是那種人,我會好好補償她的。”他有點頭痛,這種事確實會折人陽壽的。
“又是一張空頭支票,我不希望到時候我還要擔心你們會死灰復燃,還得猜測你們在什麼地方約會。”霜靈看多了男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她不等雙穎多說什麼,直接進到病房,拿著小保溫鍋便離去,她知道她不是雙穎心中惟一的女主人,既然如此,不如早點夢醒來得好。
卡在舊愛與新歡之間的雙穎,面對這棘手的問題,還真是左右為難,看著虛弱憔悴的上薰躺在病床上,他實在不忍棄她而走,這有違良心的。
霜靈走後沒多久,上薰已微微地甦醒了過來,見雙穎用手撐著頭打著瞌睡,她也不好叫醒他,她吃力地用手去勾熱水瓶,一不小心,翻撥了一旁的小水杯。
“小心!”雙穎猛地驚跳起來,機靈地扶住往病床下墜的上薰。“叫我一聲就好了,看,差點摔下去。”
雙穎將上薰的身子挪回床上,動作之細緻,如對初生嬰兒般地縝密,任何一個小動作都是如此溫柔體貼,她以往不曾有的感動,全在這一秒引爆了。
“雙穎!”她突然沿著床欄攀上了他的手。“我對不起你,我太任性了!”
“事情都過去了,還說這些做什麼?”他一直在拉平縐褶的床單,眼光並沒專注在上薰身上。
“你現在看我這樣,一定很嫌棄我,對不對?要不然,你怎麼都不看我?”哀慼的聲調,在在都提醒著雙穎一切都不對勁了。
他取出一顆蘋果,專心地削下一圈圈的蘋果皮,笑說:“別胡思亂想那麼多了,來,吃一塊蘋果。”
他將蘋果遞送到她嘴邊,唇未啟,而淚已滴落。
“我們之間完了,對不對?”水汪汪的眼眸,發出不平的哀鳴。
“先把病養好再說,好嗎?”這次,他認真地看了上薰一眼。
“回答我,我不需要同情。”強烈的本性,又恢復她以往的驕氣。
雙穎放下手邊的蘋果和刀子,抽了張面紙拭手。“我現在不想談這件事!”
“你怕了?還是不好意思說,那讓我替你說好了,你不會再喜歡我了,你現在心中的那個至愛,就是和你從小青梅竹馬的陶霜靈,對不對?”上薰一語切中雙穎的痛處,這些話如利刃般刺入他的心窩。
窗外淡淡的清風吹得黃葉婆娑紛飛,正如雙穎那亂糟糟的心情一模一樣,面對上薰這種咄咄逼人的詢問,他很難答覆。
“上薰,我記得我們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興趣,在音樂的領域一起成長。仔細想來,我們僅僅活在自己的小世界當中,不愁吃穿,陶醉在自己編織的天空,從來都不清楚我們跳脫這伊甸園後,種種的波折與困難降臨到我們身上時,是否有能力攜手度過?從回臺灣之後,我發現我們都太脆弱了,脆弱得不堪一擊,有點風、有點雨,就可以讓我們的感情像紙糊的金魚撈子,一戳就破,你是否也有同感?”雙穎話說得慢,不急不躁,但是情真意切。
“那是我們在維也納不會碰到你現在的這個初戀情人!”上薰執拗地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