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照舊——哎喲——”話還沒說完,屁股上被踹了一腳,痛得他猛地跳起來,“你幹什麼?!”
“去你的大頭鬼!”桑桑被激怒了,臉上滿是淚痕,眼中迸出怒火,“你儘管嫌棄我!我巴不得!讓你的狗屁婚期見鬼去吧,我死也不會嫁給你!”
元上陌忍不住發火了,“你瘋了嗎?是我讓你去招惹他嗎?你沒長眼睛啊,沒瞧見他藥發了?我告訴你尚良言,你這叫自取其辱!要不是你的丫頭機靈,知道我的客棧就開在這條街上,你就真的完了!到時候連哭都哭不出來!”
桑桑氣得噎住。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完全沒有話反駁。越是沒話反駁,就越是氣憤,她抓住枕頭往他身上砸去,“你走!你走!我討厭你!走開!”
“不知好歹的女人!”元上陌擋住迎面來的枕頭,軟軟的枕頭砸不痛人,卻砸上他的火氣來,他的胸口劇烈起伏,手臂傷口隱隱作痛,他怒道,“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我早把你從窗子裡扔出去了!”
他猛地帶上房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元上陌從客棧出來,打馬到任宣的醫苑,正碰到把病人送到門口的任宣。任宣見他滿面怒容,忍不住問:“發生什麼事了?”
“問你的溫柔善良斯文大方的表妹去!”元上陌翻身下馬,把韁繩一扔,徑直走到裡面給自己倒了杯茶,一氣喝乾。
“良言怎麼了?”任宣疑惑,良言從來都很安靜,安靜得有些寂寞,怎麼會惹元上陌這樣生氣?
元上陌把袖子一捋,“你看!”
一見那深深的牙印,任宣吃了一驚,“怎麼會這樣?!”
“我這還好好的。”元上陌憤憤道,“你有空去看看周僕射的兒子,幾乎被她折騰得不成人形!”他想到那人鼻血長流耳朵出血的情況,卻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也算他活該,吃多了五石散不好好在家裡發散,居然跑到大街上調戲女人。任宣,你沒看到那場面,你表妹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她差點把那人的耳朵咬下來!”
“表妹被人調戲?!”
“被調戲的不是她,她是衝上去救人的。就是西大街口,我正在客棧裡查賬,忽然跑進來一個丫頭,說是尚良言身邊的丫環,要夥計去救人。夥計都知道尚良言是我的未婚妻子,自然都抄了傢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