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你了,明日早朝,丞相就會宜布這件事,然後,朕要再交代你一件事,以一個父親的身分……”
“父王……”
“我兒,你繼位後,要好好的善待王妃,要將她當成你的親生母親一樣侍奉……再有,顯是你的親弟弟,今後不管他犯下了什麼過錯,記著別待他太嚴厲……你要念著他是你唯一的親兄弟,待他寬厚些吧……除這兩件事,朕對你別無所求了……”說完,目光急切地望著東方戰,直到東方戰無言地點了點頭,他才放心地嘆了口氣,吃力地躺回床上。
“唉……你很好,比朕好得太多了,國家交給你,朕很放心,咳……下去吧,朕……是累了……”
東方戰低著頭疾行在皇宮蜿蜒的曲徑裡,他無法將父王在床上病弱垂死的模樣摒除腦外。
父王老了很多,也老的很快,這些年來他都沒有去關心過他……不,應該是他都避免著自己去關心他……他知道,父王的眼睛只看得到他心愛的妃子和他們唯一的兒子。也許直到他將要嚥氣的那一刻,能夠令他念念不舍的,也只有那兩個人吧?
從前的他無法諒解父王的這種偏愛,但遠征雍國的這一段時間裡,他思考了很多的事情,也漸漸地能夠理解父王的心理,那是因為如今的他,也有了一個令他想要去保護的女人了……
靈兒,多麼奇特的一個女人,即使與她相隔千里遠,但只要他一閉起眼,靈月纖細的身影就會歷歷在目,清晰地彷彿她就在他的身邊……
“靈兒,我想見你,我現在就想見你……我現在就去把你帶回來,不管你願不願意,我要你待在我的身邊!”
東方戰的腳步更快了,幾乎跑了起來,直到他差一點就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殿下,殿下,我終於見到你了,我真的好想你……”
“你怎麼會在這兒?誰放你進來的?”東方戰沉聲道,一面推開緊抱著他的殊儀。
麒麟宮這一帶專供王上作息,閒雜的人是禁止在附近任意走動的。
“殿下,我真的好想見你……”殊儀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東方戰瞧得直感厭煩。
“快離開吧,讓首領的太監見到了,有你好受。”東方戰不想再去理會殊儀,原以為她是一個夠聰明的女人,不過事實似乎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也許改天要府裡的總管將殊儀送出宮去,省得瞧著心煩……
“你要出宮去嗎?”殊儀顫聲問。
東方戰沒有回答她的話,他沒有理由去向殊儀報告他的行蹤,殊儀的行為其已經相當地逾矩而無禮了,她的身分只是一名侍妾!
“你要去找韓靈月嗎?不要去!我不要你去!”她哭哭啼啼地抓住東方戰的手臂,阻止他的離開。
“放肆!”東方戰甩開了殊儀的手,他的目光看起來那麼危險,讓殊儀打心裡害怕起來……
“你想找我的麻煩嗎?希望你不是!”東方戰轉身跨步離開了,留下了殊儀羞憤地瞧著他離去的背影……
“殿下,你好狠……你好狠的心……好,既然如此,你別怨我!是你負心在前,休怪我出賣你!”殊儀對東方戰算是寒了心,仇恨徹底地佔擄了她……
“是你逼著我這麼做的,一切都是你不對……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
“掃紅,入畫的藥好了嗎?”靈月掀起門上的灑花軟簾,往廳前瞧了瞧。
“喔,小姐,入畫的藥還在爐子上煎著呢,您就別操心了,先將自個兒的雞湯喝了吧,大爺出門前還吩咐了好幾次呢。”
掃紅將一大碗的雞湯捧到了靈月的面前,兩眼巴巴地望著她,希望這回靈月可以乾脆點,乖乖地就範,將雞湯喝完。
由於入畫受傷的關係,靈月也操煩了好些日子,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名病號,李從雲可瞧得直皺眉,買辦了堆積如山的補品,天天要人熬了給她補身,靈月吃補品吃得叫苦連天,每天到了這一刻就要使性子。
“你先擱著,我待會兒就會喝了。”
果然,又是同一套說辭I
“小姐,您每次都拿一樣的話哄我,我再也不會上當了,您就快喝了吧,要不然又要害我挨大爺的罵了……”
“我說擱著就擱著,大爺罵你還有我呢!”
“不行,不行,小姐,這回掃紅可不能聽您的話了,您就認命些吧!您瞧入畫的傷都好了一大半了,昨兒都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可您倒瘦了好多呢,教大爺瞧得好心疼哪……”
“掃紅,你為什麼最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