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被夜風傳得老遠老遠,卻是久久無法消散。
遙遠的天邊已經露出了曙光,又是一個無眠之夜啊!
丁鐺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玉墜項鍊,唇角牽起了一絲苦笑。
如果你不能給我承諾,又為什麼總是這樣溫柔地對我呢?
清晨的光輝淡淡地灑進窗臺,照出了一室的溫暖明媚。
天已經完全亮了。
不知不覺間,他竟就這樣枯坐了一夜啊!
心底……似乎有些在意……在意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什麼也不問?
長長吐出一口氣,溫靖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舒活了下筋骨,腰間卻隱隱傳來一陣疼痛。他這才想起,自己受了傷。
“叩叩叩!”
門外忽然響起了流月玄的聲音,“靖,你醒了嗎?”
溫靖走過去,開啟了門。“什麼事?”
“有人找你。”已再度變回大白狗的流月玄,用狗爪指了指大廳。
溫靖轉頭望去,看見了沈玉。
他就坐在沙發上,臉色很難看。
昨天晚上,大家似乎都忘記了沈玉的存在了。
溫靖輕揚了揚眉。
雖然在這齣劇幕裡,沈玉也許只是一個配角,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委託人,也應該給他一個交待了
第二十五章 遇襲
再走過去,就是奇情紛紛門了。
丁鐺注視著不遠處那棟沐浴在晨光中的建築物,微微蹙起了眉心。
籠罩在那裡的氣息,似乎有些奇怪啊!
“女巫,你站這裡發呆幹什麼?”久久不見丁鐺跟上來的金皓,又折返了回來,奇怪地看著丁鐺。“你不是一直唸叨著要趕快回家睡覺了嗎?”
“是要回家睡覺了。不然,我這兩天準沒法見人。”丁鐺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那你還呆在這裡?”金皓往奇情紛紛門的方向望了眼,“還是你想先去找溫靖問清楚一些事?”
“沒什麼好問的。”丁鐺聳聳肩,“我和他既不是朋友,又不是敵人。他要做什麼,我也不想過問。”
“是他毀了妖之心石啊!他可是讓小小和齊雲變回真身的兇手。”這隻女巫當時不是很生氣嗎?為什麼現在竟又一副身事外的模樣?
丁鐺掃了金皓一眼,“金子,我問你,齊雲的委託是什麼?”
“讓我們幫他追小小啊。”
“現在不是追到了?”丁鐺淡淡地回答,“雖然他們已不再是人。”丁鐺轉頭看著遙遠的天際,“金子,記不記得小小對齊雲說過什麼?她說,她只要能跟齊雲在一起,不管是什麼身份,什麼方式,她就很幸福了——”
金皓輕嘆了口氣。
丁鐺微笑,“也許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溫靖毀了那塊妖之心石是好事。”
金皓不以為然,“當初是那傢伙封印了小小的記憶,也是他一直跟沈玉在從中搗鬼。女巫,你不覺得他是有所圖謀嗎?”
“他接受了沈玉的委託,當然要幫沈玉。”
見丁鐺回答得淡漠,金皓越發不解了。“女巫,我就不信你一點疑問都沒有?”
“是啊,有很多疑問。”丁鐺邊說邊邁開了步伐。
“那你為什麼不想解開?”
丁鐺停下了腳步,目光又望向奇情紛紛門的方向,“金子,你信不信女人的直覺?”
“啊?”金皓一頭霧水。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如果我再接近溫靖,一定會災禍連連,不得翻身。”當時真不該一時好強,跟那個男人定下賭約。
金皓聞言翻翻白眼,“你不是都跟他定了一個什麼賭約嗎?現在想遠離他,似乎不太可能了吧?”
“金子,你說有什麼辦法讓溫靖取消那個賭約呢?”丁鐺的回答有些心不正焉。
“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看什麼?”金皓奇怪地順著丁鐺的目光望去。
丁鐺回過頭,看了眼金皓,“笨徒弟,看來你的眼力真不是普通的差——你看不出那裡怪異的地方嗎?”
金皓定睛一看,臉色有些變了。
那是……
案几上的茶水已經冷了。
沈玉坐在沙發上,神情沮喪。
遇到小小是三年前的事了,他對小小一見鍾情,但那時,小小的身邊有一個齊雲總是形影不離。他一直無法接近小小,就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溫靖出現了。
溫靖幫他封印了小小關於齊雲的記憶,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