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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已是越來越冷,肩頭的傷口早已沒有了知覺,那種麻木感也漸漸漫延至全身……她不可以放棄,她還有很多事沒做……
她接下了齊軒的委託,還沒給齊軒一個結果;她做為金皓的師父,還沒幫徒弟脫離危險,她不能讓她的徒弟,變成一個吸血狂魔;而她做為流月玄的朋友,也還沒為流月玄想到辦法,解去血毒,畢竟小玄是幫自己去追金皓的,他會出事,也是因為自己……還有,溫靖——那個總是讓她摸不清的男人,他們之間還有契約呢!她這麼多事擺在面前,又怎麼可以在這裡倒下?
深吸了口氣,她強自振奮起精神,看了眼一直守在冰棺附近的白振秋。
他也不知在出神地想著什麼,神情迷茫而痛苦。
是因為自己的那幾句話,觸動了他心底的某根心絃了嗎?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痴極的男人,因為太過執著,太過痴情,所以將自己逼至了另一個絕境。
心底微微一嘆,丁鐺將目光投向了冰棺裡沉睡的季宣雨。
已經死去三年了,但季宣雨卻依舊如同活著一般,面容安詳而平靜,唇角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比起季宣芸,季宣雨雖然有著和妹妹幾乎一樣的容貌,卻多了幾分空靈,讓人感覺,她不應該生在這俗世凡塵之中。
這樣的女子。也難怪白振秋會對她如此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