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一個人來代替,” 田園斂了笑容站起來,“說好了,晚上化好妝在那裡等我。”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紫漪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凝眉苦思。
讓水靈去不合適,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工作,她瞥了一眼正在寫稿的水靈,如果她去了,萬一哪天在世紀醫院讓姓苟的認出來,就壞事了,讓吳芷去,這種事她倒樂得去,但這事怎麼能讓他知道呢?唉……紫漪坐下來託著下巴想辦法,突然她靈機一動,說:“有了!”
“有了什麼?” 水靈冷不防聽到這沒頭沒腦的話,問:“誰有了?”
紫漪覺得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有。”
“啊”水靈更聽不明白了“什麼沒有?”水靈不太忙的時候總有一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執拗。
“莫非是紫漪有寶寶了嗎?”吳芷操著她那一成不變的揶揄調調,“情不自禁地說出來之後,又怕大家笑話,趕快又說沒有?”
“吳芷,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有寶寶了嗎?真可笑。”紫漪白她一眼。
“那可說不定,我聽人說啊,這前三四個月是看不出來的。”
“這麼說你是懷過吧?”水靈尖牙利齒朝她開戰,“要不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呢?”
“哎呀,別吵了,”江小寧兩手一揮,“能不能讓人耳朵清靜會。”
水靈的矛頭又指向了江小寧:“沒說你懷孕你當然不在意了。”
“那當然,說我懷孕的那是腦殘。”江小寧頭也不抬一直盯著電腦不樂意地回她一句。
紫漪沒理她們,拿著手機到到走廊裡給孔含玉打電話:“喂,是含玉嗎?”
“是啊,紫漪姐姐,什麼事啊?”
“含玉,我想請你幫個忙。”
晚上,KTV包間裡,苟金煌唱完首歌,回頭對大家說:“大家都唱啊,可別讓我一個人唱了,這多沒意思。”說著把話筒給田園,“田記者,你也來一個。”
“叫我田園就可以了。”
“好的,田園,你來一個了。”
“那個……”他接了話筒,遞給小張“小張,你先來,我找找歌。”
小張接了話筒開始吼,田園感激地望著他,小張平時連國歌都唱不好,今天可是豁出去了,田園是想找點時間和苟金煌談談,他坐在機器旁選歌,苟金煌遞過來一杯啤酒,田園接著喝了一口。
苟金煌問:“田園,你們省臺有個叫王勝利的,還有個叫孫剛的記者,你知道嗎?”
“知道啊,我們以前的同事”田園停下選歌的手,回頭望著他,“怎麼,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了,上次啊,他們來青州採訪民辦醫院,全市的民辦醫院都採訪了,該曝光的曝光,該關門的關門,唯有世紀醫院,照常開門照常營業,嘿嘿。”
“哦?那說明苟院長你辦院有方,體恤病人。”田園不失時機地奉迎。
苟金煌老奸巨滑地一笑,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田園。
田園接過問:“什麼?”
“五萬塊,一點小意思,以後還請仁兄多多為我們美言幾句。”
“不不不”田園馬上還給他,“苟院長,這可不行,我們有紀律的,不行不行。”
“哎”苟金煌硬是塞進了他口袋裡,“要是不收下,就是嫌少了,我明天再添點還給你送去。”田園顯出一副無奈地樣子,苟院長接著說:“一點小意思,算我請你喝茶了。”
田園也恭敬不如從命地收下來,問“你剛才說那兩個記者……?”
“哦……你不知呢,太懸了。”苟金煌的臉倏地由晴轉陰,不堪回首的往事在他面前再一次重播。
晚上,苟金煌拿著一個包急匆匆地敲開了酒店的一房間,“對不起,王記者,孫記者,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們。”
“你再跑也沒有用了。”王記者面無表情。
“您看,我也是一時疏忽,最近醫院管理不好,讓那些醫生們鑽了空子,我後悔莫及啊。”
孫記者說:“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
王記者說:“你們醫院長期出現醫療事故,你們市領導也不重視,你回去吧,讓你們市宣傳部的領導和市衛生局的人來和我們談。”
孫記者接道:“是啊,你回去明天讓宣傳部的人過來。”
“還求兩位記者高抬貴手。”苟金煌跪下哀求道,“給我們一次機會。不要在省電視臺報道這事情,要不我們真的活不下去了。”
“這事須經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