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擋災什麼的——這也算是她的職責了,畢竟她的職位上清清楚楚地標明瞭保鏢這兩個字。
所以她對老闆沒什麼怨恨的心理,也不覺得特別痛苦。
但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是怎麼從困局中逃脫的,茉西懷疑連老闆也不清楚她逃生的具體過程。
當時的場面太『亂』,事情發生得又太突然,運籌帷幄如萊克斯·盧瑟也不太可能搞懂蠢貨的行事邏輯對吧?或者不如說,像是萊克斯·盧瑟這樣的人,最難下手對付的就是那些行事完全不按邏輯來的蠢貨。
根據茉西事後的調查,那些無『政府』主義者的敵人攻擊他們完全就是臨時起意,是他們中某個小頭領嗨高了之後的突發奇想,換句話說,這事兒純粹就是茉西自己倒黴。
原本她會死在這場忽如其來的暴.『亂』裡的。
如果……如果不是超人救了她。
硝煙和灰塵『迷』住了茉西的眼睛,粗魯的呵罵和槍擊聲矇住了她的耳朵,失去手臂的疼痛也讓她的感官變得遲鈍,所有對於那個將她從槍彈『亂』飛的地方抱出去的人的印象都很模糊,對方甚至沒有穿著那身固定的緊身衣制服。
請相信茉西雖然狀態很差但腦子還在,如果超人穿了制服,她能夠百分之百地確定那是超人,而現在,她對自己的推斷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十的信任度吧。
然而茉西心裡知道救她的人是超人。
即使她不敢確定,更不敢多想。
他的胸膛堅實有力,不飛行的時候腳步十分平穩,在他懷抱裡茉西沒有感受到丁點顛簸。他的手臂溫暖得像是太陽。
他溫暖得像太陽。
在意識朦朧的間隙裡,她聽見對方堪稱溫柔的詢問聲:
“你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不離開?”
她太痛了,沒有回答超人的疑問。
她不痛的時候,也沒有回答自己的疑問。
萊克斯在來的路上了,但卡爾還毫無所覺地坐在書房裡看蒂芙尼跳獨舞。
書房頂部開了幾扇小窗,柔和的陽光打在她『裸』.『露』在外的面板上,潔白中帶了一點金粉的燦爛質感。
那雙綠眼睛在陽光裡極具特『色』地微微發亮,像是反光的金屬或者夜行動物的眼睛。
她緊盯著卡爾,笑容嫵媚,姿態放.『蕩』,舉手投足裡都帶著挑.逗的味道,然而她修長的眉『毛』、優雅的下巴和昂得高高的脖頸中天然具有的那種淑女範兒,又令她看起來高不可攀。
像個受到拘束已久的貴族女郎,乍然掙脫開桎梏後壞心眼兒地引誘旁人,一舉一動裡全是放肆妄為,卻又保留著最後的那點矜持,不肯輕易委身。
她擁抱著書架的側邊,雙腿時而夾住書架,時而放鬆下來,用大腿的內側輕輕摩擦純木的分隔,神情陶醉。
卡爾的視線由上向下滑動,滑過蒂芙尼平坦的小腹、圓潤的大腿、繃緊的小腿,停留在她嬌小可人的赤足上。
“你可真是玩瘋了,嗯?親愛的……蒂芙尼?”卡爾柔聲說。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蒂芙尼張開手,脫衣舞娘立刻明白他已經被挑起了興致。
於是瞬間那些『露』.骨的**動作都消失了,她忽然從『淫』.娃變成了少女,邁著輕快的步伐繞到書架的後方,只『露』出半個身體和小半張臉,向卡爾投來含情的目光。
卡爾又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接近了她,順手從書架上取了一本薄皮書,在蒂芙尼不解的眼神中,他抬起手,把這本書蓋到了蒂芙尼的臉上。
視覺被剝奪讓她的呼吸『亂』了半拍。
她向後踉蹌了兩步,顫抖著將背靠在書架上,卡爾追著她的步子緊跟上去,絲毫沒有讓步。
音樂停了。
但這龐大的房間內反而變得更為嘈雜,因為曾被舞蹈和音樂充塞的空間變得空空『蕩』『蕩』的時候,那些『迷』『亂』的氣氛,曖昧的呼吸,越來越劇烈的心跳聲就清晰起來了,蒂芙尼靠在書架上瑟瑟發抖,心慌意『亂』——
不是沒有經歷過更『淫』.『亂』的**方式,可卡爾的舉止要說是**又太剋制了。
書頁很薄,然而到底是書頁,除了快被她自己『潮』溼的呼吸濡熱以外,她無法從這本書上感受卡爾的絲毫。
卡爾沒有用上太大的力氣,因此這本書維持著要掉不掉的狀態,蒂芙尼莫名開始為這本蓋在她臉上的書緊張起來,她能看見的只有一片黑暗和書頁上下方透進來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