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的檢票員點了點頭,隨即越過他,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檢票口。
她還有一句話藏在心裡,但沒有說。
這個不知名的,總是在為d&m公司撰寫劇本的作者,覺得戰爭毀掉了卡特的強大和美麗,毀掉了隊長的正義、勇敢和純潔。
而在那些人們看不見的殘骸屍體上,誕生了新的東西。
和過去的卡特,過去的隊長截然不同的東西。
但那到底是什麼呢?看完了第四遍電影,茉西還是沒有理清楚頭緒。
和茉西不同,多數的觀眾沒有想太多。他們懷抱著好好看一場電影的心情走進電影院,並且一如他們所期待地那樣享受了一場視聽盛宴——大熒幕上的戰爭場面也沒有特別宏大,可看起來就是扣人心絃,而且十分慘烈。
“是演員的裝扮和眼神,”安塞,一個年輕的自媒體影評人在心中為這一幕場景做了個小小的備註,“每一個演員都表現得非常用力。儘管佩姬是佔據了主要位置的角『色』,但她背後的每一個人都展示了精湛的細節,戰爭的悲痛都寫在他們的臉上了。”
這是一個《特工卡特》和《美國隊長》的共有劇情,在這兩部電影中,有大概十五分鐘的劇情是一模一樣,相互交錯的,僅僅是採用了不同的機位和拍攝手法來凸顯本部電影的主角。
上一場電影的印象還在腦海中,但安塞驚訝地發現,他依然對這部分劇情飽含期待。
不僅僅是因為這十五分鐘的劇情十分緊湊有力,本身就是值得反覆重看的經典段落,更是因為這兩段劇情中的側重點不同,而鏡頭上的改變、排序的輕微打『亂』,竟然給出了新的資訊量,那些第一遍看的時候會被下意識忽略的東西就這麼浮上表面。
安塞看電影的時候想得總是會比普通觀眾更多些,在剛才看《美國隊長》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部分劇情裡留下的小機關,還以為是自己想得太多……
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先例,商業片在細節上的雕琢畢竟比不上那些奔著拿獎去的藝術片,而安塞本身其實更樂意去看那些需要沉下心去,每分每秒都不能分神的藝術片。
像是現在他在看的這種電影嘛,也就是個消遣的玩意。
有驚喜,他在心中又記下了一筆,隨即不再分心,認真地關注起了電影的發展。
而和他同一場次的其他觀眾就沒有這麼多的心思了,其中也有許多根本沒有看過,也不打算去看《美國隊長》,衝著“史上第一部女『性』為主角的特工電影”的名頭來看《特工卡特》的。
電影已經叫進行到了某個任務的關鍵處,隨著電影上的場景不斷切換,電影院中時不時響起一陣驚歎、大笑和歡呼。
直到結束,觀眾們都還沉浸在劇情裡,有些戀戀不捨。
傑圭琳跟著媽媽一起走出了電影院,臉上全是深思的表情。
這部電影對於她這種年紀的小女孩來說也不是很難理解,美帝對於軍人的宣傳和教育是從小做起的,在軍方不遺餘力的宣傳之下,美國隊長更是很多小男孩和小女孩的第一個英雄。
通常情況下,美國隊長也是他們的最後一個英雄。
他是一個讓人不忍心打破的幻夢,是未來走上社會後的成人們心中的淨土,是一種他們願意全身心去相信,而不擔憂自己的信任落空的人物。
美國隊長是幾代人的童年。
但或許傑圭琳有著不一樣的見解。
“我有些搞不懂這部電影裡講的東西,媽媽。”傑圭琳對麗莎說,“為什麼他總是想要去前線,去親身參與戰爭?”
“他想要為這個國家做出貢獻,親愛的,不是普通的,人人都可以做的貢獻,而是最特殊、最偉大的貢獻——他想為他的國家獻出寶貴的生命。”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想。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時代不同,”傑圭琳評價道,“我看不出戰爭有什麼好的。”
“傑圭琳!”麗莎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額頭,低聲說,“也許你是對的,親愛的,但別讓人知道你的想法。”
傑圭琳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隨即她的視線被門口的那輛冰淇淋車吸引了。
“媽咪,我要吃冰淇淋。”她用力地拽了拽麗莎的裙角,眼中流『露』出孩子氣的渴望,而麗莎微微地笑著,耐心地答應下來。
她手裡很快握住了一個香草味的甜筒,津津有味地『舔』了一會兒『奶』油後,傑圭琳忽然說:
“我真想知道如果美國隊長能看到這部電影,他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