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唇角徵揚,笑得別具深意。
“公子、夫人,請。”掌櫃領著他們來到後園,一問垂著竹簾的小廂,候在小廂前的夥計馬上奉茶
“聽公子方才的話,尊夫人看起來病得不輕呀!”看男子抱著夫人落座也沒放手,可見虛弱到沒辦法自行飲食,掌櫃熱心地道:“需要代公子請個大夫嗎?咱們這鎮上有位大夫醫術有口碑的,扎個幾針、吃個幾帖藥,保證什麼病都跑了,真是——”
“掌櫃的!”忽來一叱的女子聲,嚇了掌櫃一跳。
只見女子掙扎地似要在男子懷中轉身,男子只是輕拍她的背,淡淡一句:“娘子,你是病人。”
“呃……”懷中人的躁動瞬間歸於平靜。
“不好意思,掌櫃的,其實我這身體虛弱得……只有眨眼的力氣所以趁有力氣時……得喊大聲點。”靠在男子懷中,背對掌櫃的女子,以像是勉強擠出的聲音道。
“沒關係,沒關係,夫人有力氣是好事。”生意人哪能計較。
“感謝掌櫃你的好意,只是這一路上……已經看過大夫了,大夫說目前這病,扎針、吃藥都不重要,此刻最重要的是……食物。”她好餓,卻還是演著虛弱病婦該有的“模樣”。
“說的是,夫人,大夫說得真是對極了,生病的人,食物很重要,吃得正確、吃得好,對身體才真是有益。”掌櫃馬上熱烈再推薦。“既然夫人身體微恙,畢店有套選單,專為犯了病邪的客人所安排,清淡、開胃又可口,最適合養病的人吃。”
“清、淡——”又是一聲忽然拔高的尖聲,不待掌櫃回神中氣十足的女聲已直接啪啦一串飆出。“把你們店內的招牌菜,大魚大肉上一桌,辣炒滷等的口味都不忌,再來兩壺燒刀酒,大夫說,我的病和清淡犯衝,口味越重越養身,聽清楚後,馬上上菜!”她懶得再裝弱。
“是、是、是,馬上來、馬上來!”對這氣都不喘一下的點菜悍勁,掌櫃嚇得幾乎是滾出竹簾,下去命人準備。
待小廂內剩他們兩人時,袁小倪斜眼著始終安靜看戲似的任燦玥。
對扮這種“柔弱病婦”,已讓袁小倪內心快抓狂。這一路上,他們扮成一對身家不差,要回鄉過節的夫妻,妻子病體虛弱又半路遇匪,弄傷了腳以致不便行走,處處得依賴丈夫照料,藉此迴避那些要捉跛腳盜藥賊的盤查。
“怎麼樣,想說什麼話就說吧!”
“別喝太醉,我怕你對我酒後亂性。”一說完,任燦玥的衣襟馬上被懷中人揪住!
“老兄,這話該我對你說吧!動不動摧殘我rou體的人是誰呀!”
這一路上,他夜夜逞盡淫威,第二天,他總是容光煥發地上路,她則精神委靡的讓他趕進馬車內昏睡。
她叮嚀他別讓她睡太久,卻每次醒來都已快近傍晚,入夜後再繼續受他慾望摧殘。
這種模式固定上演,袁小倪漸漸懷疑他是故意用這種方法,讓她徹底乖乖待在馬車內。
“我已經——”話還沒說完,他忽啄吻的掠過她的紅唇。
“你、你——”袁小倪捂著唇四處張望,深恐被竹簾外的人瞧見,這小廂可不是很隱密,只用幾片竹廉區隔而已。“不要只是看著我笑不說話,可惡!”
“我正享受著你本性畢露的模樣。”看來只要一被激到,可惡就是她的口頭禪。
看著她一身端莊、安靜的少婦扮相雖有趣,但總少了她活躍的朝氣,更重要的是,不再對他帶著距離和防備。
“警告你,我們不可以太引人注目,就算扮演夫妻,你也不可以……一想到就對我動手動腳。”
他的外表已經夠招人了,如果不是寒冬,眾人都裹著厚厚衣物,趕路幾乎都將臉半遮起禦寒,擋住他過於俊雅又獨特氣質的面龐,她可不覺得這一路能這麼順利。
“我們就是夫妻不需要扮演。”任燦玥嚴色糾正。“如果你容易忘記這個身分,為夫不介意隨時用行動提醒。”
她縮了一下。“算了,不和你說了,反正不要再不分場合就把你的嘴和手往我身上來。”
“你要原諒一個在記憶缺憾下,只能憑本能行動的人。”這是他每次犯了之後,必端出的藉口。
“老兄,失憶不影響你的常識,記住,大庭廣眾絕對別亂來!”她懷疑,他根本是在報復她之前常欺他沒記憶,惡意整他的手段。
眼前的人卻只是笑望凝視她,被他望到有些心慌意亂的袁小倪,想離開他膝懷,偏偏他的胸膛和桌子,還有他環來的雙臂,將她困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