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要新定幾條規矩:第一,自現在起,這個監舍不許再搞什麼歡迎新人的所謂‘見面禮’,那些什麼吃包點、啃鹹魚、照鏡子之類的東西,通通取消;第二,每個人都要紮紮實實地將監規背誦好,並嚴格遵守上面的規定;第三,彼此之間不得為小事打架鬥毆,誰打架,我就將雙方各自打一頓。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這時,小泥鰍趕緊抱起冷笑天的被褥,恭恭敬敬地放到正對門的那面牆的位置上。那裡遠離馬桶,又很暖和,是整個5號房的最佳鋪位,以前一直是那個剛哥在那裡睡。
冷笑天走過去,拍拍小泥鰍的肩膀,說:“小泥鰍,你把我的被子拿開,讓這位年紀最大的老哥睡這裡。我跟邱局長挨著睡就可以了。”
那個老頭子是一個國有企業的會計,罪名是貪汙公款,一直在5號房謹小慎微地呆了半年,從不敢和這些凶神惡煞的江湖上的人爭高低強弱,此刻聽冷笑天說要把那個最好的鋪位讓出來給他睡,嚇了一跳,慌忙搖手說:“謝謝老大兄弟!我在這個位置很好,您還是去一號鋪位睡吧,這是這裡面的規矩。”
冷笑天見他稱呼自己為“老大兄弟”,有點啼笑皆非,說:“老哥,我不是什麼老大。你年紀比我們大這麼多,理應睡在一號鋪位。”
說著不由分說就把他拉到最裡面那個位置。
反轉身時,他見那個剛哥和刀疤臉仍然痛苦地皺著眉頭,雖然都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但顯然被他擊打的地方還在痛。
尤其是那個剛哥,不僅鼻子仍在流血,後腦勺在摔倒時也鼓起了一個大包,估計還有點輕微的腦震盪。因為他現在看冷笑天時,目光已經不再像開始時那樣兇悍凌厲,而是有點畏懼、有點呆滯,給人一種木木的感覺。
冷笑天走過去,對刀疤臉說:“你別動,我給你療傷!”
刀疤臉一愣。冷笑天卻已經把手掌貼在他的太陽穴上,掌心中真氣一吐,朝他腦部灌注了幾股真氣。
刀疤臉額頭上本來痛得非常厲害,但冷笑天的真氣一灌,疼痛的感覺立馬減弱,不久,便完全消失,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頭,眼睛看著冷笑天,又是驚訝又是佩服。
冷笑天走到剛哥面前,如法炮製,立馬止住了他的鼻血,頭部腫脹的地方也明顯消除下去。
他這手療傷的神功一露,不僅那些小混混看得目瞪口呆,就連一直在觀察他的邱局長,也佩服得五體投地。
自這天起,冷笑天就在5號房樹立了絕對的權威。
☆、第五十六章 驚惶失措
在槍案發生的第三天,吳水縣最好的賓館——吳水大廈忽然接連住進了幾批操著不同口音、行蹤神神秘秘的外地人。他們不停地找人詢問有關前天發生的槍案的情況,還向相關部門申請要採訪案件的當事人和目擊證人。
這些人的舉動立即引起了吳水縣委書記劉學文的高度警惕。
這天晚上,劉學文來到市委招待所貴賓樓606房,推開門,只見雷一鳴紅腫著眼呆呆地靠在一條沙發椅上,臉色灰暗,目光無神,一反平日那種頤指氣使、目空一切的狂傲神情。看見劉學文進來,他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仍是呆呆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雷書記,有一個重要情況要向您彙報。”
劉學文躬著腰小心翼翼地說。
雷一鳴瞟了他一眼,不做聲。
“是這樣的:剛剛宣傳部長林波同志打電話給我,說縣裡來了好幾撥外地的記者,有些還說著京城的口音,都在四處打探雷局長被殺之事,但又不跟縣委宣傳部聯絡採訪事宜,只是到公安局、檢察院等司法機關要求瞭解案情。雷書記,這些記者好像來意不善啊!我擔心的是,雷局長在吳水幾年,社會上頗有些對他不利的流言,只怕……”
“住口!”
雷一鳴忽然暴怒地打斷他的話,瞪著通紅的眼睛怒視著他,喝道:“什麼流言?不就是說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務正業嗎?他現在人都死了,他們還想怎樣?還想把他從殯儀館拖出來鞭屍?還想對他口誅筆伐讓他遺臭萬年?你去告訴那些狗屁記者:限他們在二十四小時內滾出吳水、滾出明光!如果他們還要留在這裡挖八卦新聞,別怪我們動用專政力量強制驅除!”
劉學文不敢再說什麼,趕緊答應一聲,便離開他的房間,連夜安排宣傳部和市委辦、政府辦的人,有宣傳部長林波親自帶隊,一一去找這些記者,傳達雷書記的指示。當然,他不可能按照雷一鳴的原話去佈置安排,只是要這些去找記者的人委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