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回答得那麼快反教任箏遲疑了。
“多疑的傻瓜,”他鎖住心中那絲惻然的情愫。“我的孩子怎麼可以沒父親,再說,一個人睡覺的滋味真是孤單,我快受不了了,老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收留我?”
“歡迎回來,老——公。”她獻上一吻。
屋裡一對人兒相依相偎,屋外陽光璀璨。
屬於有情人的生活才剛要拉起序幕。
尾聲
斜陽外,一雙剪影貼著柏油路踽踽踱向佇立數丈外的小洋房。
做丈夫的人扶著大腹便便的妻子,想來,是例行的散步。
小洋房外,有個侷促不安的不速之客正等著。
他幾乎認不出任箏,倒是對歐格蕈忌諱地瞅了眼。
任箏倒是一眼就認出眼前的男人,他讓人難忘,即便化成灰。
這種人沒有搭理的必要,她安之若素的想越過他。
“對不起,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原諒我的,但是,我還是必須請求你的原諒。”他低下頭,西裝革履的模樣帶著悔意。
“如果有人當眾打你一巴掌,事後才拿糖來安撫你,你會把他打回去,還是原諒他?”任箏鄙夷的說道。
歐格鞏只是注視著一切,並不多話。
“我已經得到懲罰,身敗名裂了。”薛逸奇依然低著頭。“臺灣的生物界……乃至發明界都再沒有我立足的地方,我特地在出國前來向你賠禮,我不該一時鬼迷心竅偷了你的研究。”說難聽些,因為這剽竊他人成就的事件,他已被逐出整個研究界,除非他轉行從此在這圈圈銷聲匿跡,因為不會再有任何一個財團或機關團體會再資助於他。
這樣的處罰對一個以研究發明為終生職志的人來說,是比送進監獄更加嚴厲的懲罰了。
那汙點將一生都跟著他。
任箏看著他憔悴的臉。“我原諒你。”
她的答案來得如此迅速,薛逸奇怔愕的抬起頭。
“我快要有寶寶了,你不恭喜我嗎?”她充滿母性的撫摸一天比一天大的腹部。“整天埋首於研究的那段日子,幾乎快從我的記憶裡消失了,現在的我很平凡、很滿足,我找到比研究更重要的事做——期待一個新成員的加入!我的生活裡暫時不需要那些瓶瓶罐罐了。”
薛逸奇不太能理解她臉上閃耀的光輝是從何而來,她,比以前的那個任箏更美了,那是一個屬於他無從瞭解的任箏。
“我……只能說謝謝!”那是他最衷心的感覺。
薛逸奇的出現、消失,只是任箏和歐格鞏日常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他們不會再記得他的,因為,幸福的人只看見戀人眼中的彼此。
“謝謝你了。”任箏手一緊,將他的手偎得更深。
“咦。”
“是你去揭發他的冒名頂替對不對?”她一步步的瞭解她深愛的男人。
他不常說愛她,也有些粗枝大葉,更不會照顧自己,但是,他會為她做盡一切。
擁有這樣的丈夫,還有什麼可苛求的。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把話題轉開了。“我幫你放洗澡水去,別忘了晚一點我們還要趕回臺北。”
“對呀。”她臉上浮起滿足的笑容。“明天,可是初靜的大喜日子。”
歐格鞏吻了吻她的發心。“可不止如此,外公吵著要看還沒謀面的曾孫不知多少次了,再不回去,他真會拿大刀來砍我了。”
任箏回吻他。“放心,我不會讓他動你一分一毫的,外公最疼我了。”
他的吻更深入了。“聽起來滿教人吃味的。”反手將任箏抱上沙發,他技巧的覆上她。
“嗯……不可以,寶寶……”她的嬌喘淹沒在他更進一步的需求下。
“昨晚我跟寶寶打了一夜的商量,他答應過的。”他的手覆住她因懷孕變豐滿的玉峰上。
任箏被他細碎的吻弄得已經失去思索力氣,就在獨眼龍話剛講完,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很明顯被胎兒踹了下,彷彿在呼應他爸爸的話。
“乖兒子!”他興高采烈地賞他一個吻,用力啵在任箏肚子上。
“是女兒啦。”任箏抗議。
歐格鞏重新把注意力貫注在任箏身上,他心中暗暗反駁:當然是兒子啦,不然怎會那麼瞭解爸爸的需求呢?
嘿嘿嘿……
番外
“請,奧薇塔女爵士土在裡面等你。”領著任初靜來的人,正是和她有過一面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