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準白趕快坦白,“不是策劃,只是安排。”
“何其揚是你打的?”蘇妙妙繼續問。
秦準白摸把虛汗,指著臉上的傷口說,“他也打我的,老婆你看。”
蘇妙妙揮開他湊過來的臉,繼續發問,“為什麼動手打他?是真的想替我出頭還是……懷疑我出軌!”蘇妙妙最後的兩個字是咬牙切齒的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秦準白心裡大呼不好,他怎麼就忘記這件事情,何其揚對她坦白,蘇妙妙肯定會聯想到這方面的事情的,他恬著臉裝楞充傻,“肯定是為你出頭。”
蘇妙妙砰合上選單,抱臂看著秦準白,聲色俱厲地說,“你對我的信任就這麼點?我穿著家居服從別的男人家裡面走出來你就以為我是出軌了?我還真不敢想象你在別人家床上發現我的,我想想又會是什麼樣子,像打何其揚一樣打我?”
秦準白急的要出汗,趕快表明立場,“不會,我不會家暴的更不會打你的……我”話還沒說完蘇妙妙就截斷他,“會怎麼樣?和我冷戰?”
秦準白知道蘇妙妙是炸毛了,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懷疑她,他這次是覺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怎麼就忘記對何其揚說別讓他提傷口的事情。他手拉著蘇妙妙的衣服討好地低聲語,“別啊,我怎麼捨得和你冷戰,這次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你,但那是因為我太在乎你,怕你不要我,老婆,你不會生氣就不要我吧。”秦準白身子放得極低,如果他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免不了一頓嘲諷,在未吃準蘇妙妙的真實想法之前秦準白只能這麼做。
蘇妙妙重新開啟選單,“他們兩個既然走了,就重新點菜吧。”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蘇妙妙這麼好說話?秦準白懷疑地看她幾眼,沒發現她的異常,小心陪著笑,給她介紹這家店的特色菜。不妨蘇妙妙又突然說,“這家店是你的?”秦準白不疑有他嗯啊一聲,蘇妙妙突然拍著桌子氣憤地吼道,“取消會員制,改名字。”大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勢頭,秦準白點點頭隨她去。
這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蘇妙妙絲毫沒提到何其揚,也沒說和何其揚談話之後的感想,秦準白一向吃不準蘇妙妙的心思,不會真的如齊悅猜的那樣吧。
蘇妙妙怎麼不知道秦準白的眼神詢問,她只是裝作無視,她要想想,想想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真的是把自己當成蘇妙伊的嗎,她真的愛上身邊這個優秀的男子了嗎,蘇妙妙這次不瞭解自己了,她看不明白自己,一直自持清醒的頭腦混沌不堪。
齊悅在包間內坐了很久,把茶水喝完也沒能壓下心裡面不斷鬧騰的煩躁,她再也做不到爽快灑脫,最初她還能說,就算何其揚不愛她,她也能瀟灑退場,但是等她真的謝幕的時候卻有些捨不得。
一路低頭走出酒店,齊悅腳踢踢踏踏地毯,心裡面不知道在想什麼。抬頭看到停在臺階下的車子,何其揚倚著車子站著,雙手插在口袋內仰頭看著她,他雖已經退燒但是臉色還是不太好,如果是平時,齊悅早就蹦跳著跑過去問他是不是不舒服,但是今天她忍住,都是要分手的人了。
齊悅依舊慢動作一步步走下臺階,只是她沒看何其揚,從他車邊走過,目不斜視。但是心裡面有個聲音在不斷響起:如果他叫你,你就回頭。另一個聲音說:不能回頭,你還想這麼被他壓著嗎。
實踐表明,齊悅多想了,何其揚根本就沒叫她,她的內心掙扎顯得多餘,這些都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齊悅並不急著坐車,她沿著大路一直走著,眼淚悄悄滑出眼眶,齊悅低頭讓眼淚自由低落,她做不到仰頭讓眼淚不流出來,她心裡難受極了委屈極了,她不想壓抑自己。
齊悅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她停在熱鬧的廣場內,站在最外圍看著廣場上熱鬧的人們,有在噴泉邊拍照,有情侶手牽手走過,有小孩子在學習輪滑,齊悅找不到她的位置,雖只是幾個月,她卻覺得自己完全是圍繞何其揚來轉。
有人站在她身邊,齊悅往旁邊挪移幾步,不想讓別人窺探到她的心事,那人也朝著她的方向挪移幾步。齊悅不耐煩皺眉轉過頭,她已經這麼悲傷了難道想安靜會都不行嗎。何其揚站在她身邊,他比齊悅要高半頭,齊悅平視只看到他耳朵位置,就轉過頭,卻並沒有走開。
兩個人靜靜看著熱鬧的廣場,齊悅低頭鼻頭酸酸,她煩死自己,恨死自己這麼容易動搖。一隻手伸過來揩掉她掛在臉頰上的眼淚,齊悅偏偏頭躲避他的手,他是不是很得意,開導完別人回頭還有個傻瓜為他流淚,她才不是為他流淚,她只是眼睛不舒服。
齊悅轉身要走,“齊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