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陽合相,使得燒灼過度,思緒常以混亂跳躍的方式翻滾前進,所以大部分的人可能常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也因此為了迎合這些人,普通時候我都少言慎行,不敢表現出真正的模樣,就怕一開口會讓人以怪異的眼神瞪個半晌,只有在這個會看星盤,而且同樣也腦筋燒灼快速,有時可能還會頭痛睡不好的派蒂盟友面前,才敢放心大膽的開口亂說。
但是聽過我們說話的人,常會錯愕的頓在一旁,不曉得我們在說什麼外國語。
雖然現在我已經努力在學習溝通,試著改正自己詞不達意,沒有重點又跳躍過度的說話方式,但是沒有邏輯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善,就像我的路痴遺傳,總是記不得住家前方那條大馬路叫什麼名字,騎摩托車出門永遠只能走固定路線,一改變習慣就會迷路,這種症狀也不可能一朝醒來就會變好。
因此在我神智清楚,知道自己寫什麼之前,我想看過我的書的好友都得繼續忍受這種文字和本尊嚴重分離的割裂狀態。
就像《24個比利》這本書,主角比利分裂出許多不同的人格,使得比利本尊在病發時不記得另一個分裂人格做了什麼事,相較之下,我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只有偶爾的幻聽、幻看和寫序文時的言不及義,並沒有嚴重到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不然哪天要是我忽然用山東口音說話,我想第一個會嚇到倒彈昏倒的,一定是我家老母。
至於我的派蒂盟友,她早就見怪不怪,也非常有應對辦法,說不定還可能會直接拿起拖鞋朝我的腦袋打過來,叫我回神吧!
第一章
十九歲這年,父親死了!
倉卒辦完喪事,楚淨強忍悲傷,陪著病弱的母親上債主家。
記得過去父親的貨運公司生意好時,家裡有管家婆婆幫忙煮飯打掃,生活過得比一般人優渥富裕。
但在連續幾年公司火災、運貨商船在海上翻覆等種種意外後,雖有鉅額保險金理賠,家裡的運勢卻逐漸走下坡。
今年初,當接到池家企業金額龐大的合約時,父親還非常高興,以為終於苦盡甘來,可以東山再起,沒想到一連串人為禍事和天災意外接踵而來,讓人措手不及,最後在幾個月發不出員工薪水,付不了要給池家企業的鉅額違約金和損失賠償,銀行那頭前債未清、再借困難的情況下,父親急著向銀行抒困和洽談賠償問題,在蠟燭多頭燒、精神壓力負荷過重的情況下,有一天終於受不了,興起了尋死念頭。
記得那天晚飯後父親說要出去散步,但是走出家門便再也沒回來,幾天後有人報案在海邊暗礁發現浮屍,警察通知他們去認屍,當她和母親弟妹趕到時,完全不敢相信,一向自信滿滿、總是幽默說笑逗家人開心的父親,有一天竟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結束生命。
後來她和弟妹哭倒在岩石邊,體弱的母親還一度哭昏過去,讓警察和救護人員七手八腳的抬上救護車。
她的世界就是在那一剎崩潰、破碎,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只是就算再傷心,世界還是繼續轉動,不會因為幾個人心碎,而讓時間停止流轉,欠人家的錢、該償還的銀行貸款,也沒有一樣在父親死後可以棄之不理。
不忍讓虛弱傷心的母親獨自承受這一切,所以辦完喪事後,她只好陪著母親上池家,打算和對方商量清償的方式。
公車在半山腰的站牌旁停下,楚淨扶著母親下公車,左右看了下,母女倆緩慢的往前方一棟高牆宅院走去。
按了門鈴,在透過門口警衛的盤問,雕花鐵門開啟向兩邊移去,左邊的警衛室裡走出一名中年警衛,領著她們朝大屋走去。
好不容易母女倆終於進了池家大廳,氣勢非凡的豪華水晶吊燈立刻吸引了楚淨的注意,不禁一愣,隱隱浮現不安。
這位債權人的住家,簡直跟電影裡看見的豪門大宅一樣,所有的東西,包含燈飾、樓梯扶手、地毯、桌布,沒有一樣不是出自名家之手,精緻講究到就連她這個不識貨的普通百姓都曉得很貴,而且是昂貴到讓人咋舌。
不敢發出半點聲響,靜謐午後的華麗大廳裡,母女倆有些手足無措,只覺得自己像是闖入威嚴教堂的鄉巴佬,尷尬到就算把帽子脫下來抓在手中,也無法表達心裡此刻的敬畏與恐懼。
就算家裡以前也曾有過優渥奢侈的日子,但是跟這裡一比,根本就像小巫見大巫,什麼也不是了。
原來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好意思,老太爺臨時有點事耽擱,所以要麻煩兩位先在這裡稍等一下。”領著兩人上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