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說。
陳小慧扒著門框,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哎,說你呢。你的症狀很像失戀啊。要不咱用新戀情來治癒傷口怎麼樣?我給你重新介紹一個吧。”
我白了她一眼。
“我說真的。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哦。”陳小慧笑嘻嘻地關門走了。
我揉了揉耳朵上的包,低聲嘆氣。
也許是因為想到了留下印記的那個人,它又開始隱隱作痛。
一年半
離開丁香公寓的時候,我以為我會跟米婭經常聯絡。可是回來之後我才發現,要想若無其事地給米婭打電話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她太通透,別人藏在心底裡的隱痛在她面前根本無所遁形。而我,如何能在明知她心中有數的情況下繼續假裝深海這個人不存在?我既不可能跟她哭訴自己的那點小心事兒,也沒有辦法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向她打聽深海的情況。
打電話的事兒就這麼一天一天拖了下去。
聖誕節的時候,我挑了一套酒具,把那些想說但是一直沒有說出口的道謝寫在了卡片上一起寄給了米婭。米婭的回禮是一罐自制的巧克力,卡片上的字型微微傾斜,優雅得像上個世紀的名媛淑女:希望你的耳朵已經不疼了。
我揉著耳朵對自己苦笑。真沒想到,我也有令人失望的一天。
再次跟米婭通電話,是在我大三結束的那年夏天。
事情的起因是我在逛街的時候,在路口一輛等綠燈的寶馬車裡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當然,幾秒鐘的事兒很有可能是我看錯了。可是那種感覺令人不安。猶豫了一個下午之後,我還是決定給米婭打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我正舉著大毛巾擦頭髮。臥室的窗開著,雨還在下,大半個城市都被籠罩在了灰濛濛的雨幕中。
話筒裡突然響起的聲音幾乎嚇了我一跳,“茉茉?”
“是我,”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