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那天我連滾帶爬地從鄰居家地窖裡竄出去的情形。但是眼下情況太特殊,我這個人每到緊張的時候,總是無法剋制自己不去說一些嗆火的話。我明知道很多情況下我這種反應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我還是完全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他從來就沒有做過沒教養的事。比如厚顏無恥地恐嚇別人,再比如像一個齷齪的流氓一樣拿石頭砸女生。”
“哦,你在為這種事生氣?”夜鯊居然沒有生氣,反而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氣,“我們的事不方便讓你聽到啊。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沒有好奇心的人會活的久一點。”
我頓時覺得頭皮發炸。不會吧?他這是在跟我解釋?
這男人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好像我是他餐盤裡的一片西紅柿,隨時都能被他叉起來扔進垃圾箱裡似的。他之前……也不知道是十分鐘之前還是一個小時之前,剛拿了一塊石頭把我的腦袋砸出了一個大包——其尺寸大於一個煮熟的雞蛋黃,小於等於煮熟的雞蛋黃再加上外面的那層雞蛋白……這麼一個讓人見了之後恨不得立刻繞到十條街以外的危險分子,居然在降尊紆貴地跟我解釋?明明挨砸的人是我,我怎麼覺得是他的腦子壞掉了?
不對,這個不是重點。
“你想砸人就砸人?”我怒視著他,語氣又惡劣了起來,“那我還想砸你呢。”
夜鯊有點奇怪地瞥了我一眼,“只要你有挑釁的能力,你儘管砸好了。夜族的人,本來就是憑能力說話的。再說,優勝劣汰不是你們人類總結出來的大自然的規律嗎?”
NND,合著在他眼裡,我就是個該被大自然淘汰掉的偽劣產品?我的怒火頓時在胸膛裡熊熊燃燒起來,其猛烈程度一時間壓過了我對他根深蒂固的恐懼。
“你這個……”我的腦袋都要氣暈了,“你這個……”
夜鯊舉起一隻手,示威似的將五根嚇人的手指一根一根舒展開來,又當著我的面一根一根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