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亂來的。”
“為什麼?”我不放心地追問。夜鯊可不像是個很會敬老的三好青年。
深海笑了,他還沒有開口解釋,米婭就搶著說:“因為我是長老嘛。不管是哪一個部族,長老的身份都是有那麼一點兒震懾力的。畢竟我們還沒有正式開戰呀。”
我又問她:“我們什麼時候到謎霧島?”
“黃昏。”三個人一起回答我。
“那這段時間我們幹什麼?”
“很多事都可以做啊,”米婭衝著我眨了眨眼睛,“吶,我們這裡有一間主臥,一間客臥。還有……”
“米婭,”嚴德把手放在米婭的肩膀上,溫和地打斷了她意義不明的介紹,“來看看我的新魚竿。”
米婭挽著嚴德的胳膊離開的時候,我聽到嚴德低聲說:“年輕人的事,還是交給他們自己去決定吧。”
我一頭黑線地看著深海,深海也正看著我,四目交投,深海的嘴邊一點一點彎起來一個好看的弧度。然後他一言不發地張開了雙臂。
我突然覺得透不過氣來,彷彿有隻大手捏住了我的脖子一樣。心跳開始變得狂亂,眼眶卻熱辣辣的。我慢慢走到他的面前,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這個人是深海。在奔跑時拉住我的手不放開的深海、在深夜裡和我分吃一塊偷來的巧克力的深海,在接觸到我的面板之前會收回自己指甲的深海。這個人的身上幾乎聚集了所有那些令人無法佔有的屬性,像光、像空氣、像彩虹。
我頭一次無法迴避地想到了取出月光石之後的事。這東西如此重要,深海拿到了它必然會趕回自己的族群當中去。我也許再也見不到他了。或許,當他忙完了族群中那些要命的大事再一次想起我的時候,我已經變成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需要帶著厚厚的花鏡才能看清楚他的臉。
如果再見面要在如此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