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著我們去射擊俱樂部嗎?”蔡庸又問。
“當然去。”我從他手裡接過水瓶,擰開蓋子喝了一口,“你剛才不是還說我槍法有進步?”
蔡庸看了看廠房另一側正在進行搏擊訓練的幾個人,回過頭衝著我笑了笑,“你這性格我倒是蠻欣賞的。”
我苦笑。
蔡庸也笑,沒有再說什麼。順著他的視線望出去,明晃晃的光線透過廠房上方的玻璃窗,在靠牆一側的地面上均勻地投下了一條長長的光帶。廢棄的機器七零八落地堆放在廠房的一端,有些部件已經生鏽了,從鉛灰色的外殼裡透出了破敗的鏽色。所以空氣中除了難聞的機油味道之外,還混雜了濃重的鐵鏽昧兒。地板已經整理出來了,鋪著深色的膠質地墊,簇新的質地和周圍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家廢棄的食品加工廠位於市區西北,從市區開車過來要花費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廠房外面是一片農田,不過大部分都荒廢了。據路一介紹,從這裡再往西有一個挺小的村子,村子裡的青壯年很多都跑去附近的城市打工,留下來的十有八九都是婦孺。村子裡有兩三家商店,需要的生活用品可以去那裡買。
工廠外面圍著一道高牆,廠房修在院子的一側,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院子的磚縫裡長滿了齊小腿高的荒草,破敗得像恐怖片裡的山神廟。不過,等我從嚴德的葬禮上回來的時候,這裡就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訓練場。
當然是不那麼講究的訓練場。
此時此刻,果凍他們幾個人兩兩一組正在教練的指導下進行搏擊訓練。教練也是蔡庸找來的,很是沉默寡言的一個人。蔡庸說他辦事嘴很緊。我雖然不覺得給別人進行這樣的訓練指導有什麼嘴緊的必要,不過,儘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對我們來說,應該是好事吧。
“休息十分鐘,”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