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嗎?”
刀玉搖了搖頭,“但是我不餓。那我們就直接去吧。”
刀玉側頭看著江簡從風衣的兜裡掏出一個白色信封,他修長的手指開啟信封拿出一疊照片。
“公安大學的照片,每一個角落都能找到。我和我留校的哥們一起拍的。除了機密的場所,其他一處都沒落下。”
聞言刀玉回頭,看見江簡白細手指間的第一張照片,應該是籃球場。幾個年輕男孩正飛騰在半空之中,一個橘紅色的籃球在他們的頭頂飛旋。照片拍得相當清晰,還能看見站在一邊的身著制服的教官。看著看著刀玉溼潤了。眨著眼睛看著江簡說道,“阿簡,謝謝你。”
江簡看著刀玉紅紅的眼眶,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傻瓜,這也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哥哥就是我哥哥。”刀玉伸手按住臉頰上的大手,蹭了蹭,“厚臉皮!”二人相視一笑,這時前方排隊的車隊開始流動。刀玉回頭開車向前。
陽光灑落,路面已經半乾。路邊的青草偶爾還滴落著幾滴露水。因為上午的那場雨,空氣中都帶著潮溼的松柏味。刀玉帶著江簡直接去了公墓地。蹲在刀巖的墓碑前,低身說道,“哥,江簡是我的男朋友,我帶他來看你了。你不知道吧,他也是公安大學畢業的。今天他給你帶了許多公安大學的照片。以前你沒有機會看到,今天好好看看吧。”說著刀玉接過江簡遞過來的信封掏出一疊厚厚的照片。
“啪!”江簡遞過來打火機按下,刀玉把一張照片放在火焰下點燃,照片的一角慢慢地捲了起來,藍色火焰一點一點地將鮮活的畫面漸漸吞噬,接著又是第二張……
看著最後一張照片變成灰燼,刀玉慢慢地站起身子回身看著江簡說道,“江簡,你以代罪之身去給我哥哥磕個頭吧。”
江簡沒想到刀玉會這樣說,頓時愣了一下,看著刀玉明亮的眸子又不象是玩笑,但是他性格張狂,除了自己去世的奶奶他再也沒有給誰磕過頭。於是苦笑不得地咧開說道,“玉兒。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沒吸毒。怎麼會是待罪之身呢?我第一次來看阿巖哥,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江簡看著刀玉依舊明亮的眸子,搖了搖頭上前一步蹲下,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點燃一根放在刀巖的墓碑前。
“巖哥,我是江簡。今天第一次來看你,沒帶別的,就先給你點一根菸抽吧。比起你這個前輩來我是自愧不如。一定是有了你的教導,你的妹妹也是一個正直的小辣椒。我在她手上吃過苦頭,當然那也是我罪有應得。現在在仙女妹妹的感化下我徹底的改過自新了。你放心,我會好好地照顧她。”說著江簡站起來向著墓碑鞠了一躬。
刀玉看著江簡精妙地四兩撥千斤的手段,淡淡一笑笑而不言語,似乎已在她的預料之中。只是望著江簡黑色眼眸,過了許久才幽幽地說道,“阿簡。阿巖是為了救我才犧牲的。”刀玉的聲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語,但是江簡聽見了,他看著刀玉帶著憂愁的面頰,不說一語,站在刀玉的身邊等待著她的講述。
“其實阿巖不是我的親哥哥。他是我姨媽的孩子。姨媽跟我媽媽是雙胞胎姐姐。但是我幾乎記不住她的模樣。我想阿巖也記不清她的模樣。阿巖哥的阿爸是一個到寨子裡來做生意的四川人,我阿公老說他頭腦聰明卻不踏實。雖然阿公和阿婆都很反對這門親事,但是那時姨媽已經懷孕,阿公不得不讓他們二人結婚。剛開始他們夫妻在寨子裡開了小賣鋪,生意不錯,日子也算如意。只是阿巖哥兩歲時,他的阿爸染上了毒癮,平靜的日子就一去不復返了。你知道的,我們那裡離緬甸很近,那東西太多了。頓時不僅家裡家徒四壁,街坊四鄰也經常跑到我阿公阿婆家要債。有一天我姨媽將阿巖放在阿公家,一夜之間便跟著鄰村的一個男人跑了,那時阿巖不到三歲。後來我們再也沒有見過她。不久,那個男人因為吸毒過量死了。這就算是一了百了了。阿巖就和阿公和阿婆一起生活。我兩歲的時候,奶奶把腿摔壞了。沒有人帶我,媽媽就把我送到了阿婆家。我和阿巖就一直待在一起。直到我小學畢業,阿巖初中畢業,那時媽媽從臺前退了下,很少外出演出了,就把我們都接回了昆明。
那年夏天,阿巖接到了上級的指令,準備去北京公安大學深造。大家堅信阿巖從北京回來以後,前途會更加光明。而我也接到了上海舞蹈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家裡面雙喜臨門,爸爸和媽媽非常高興。那天下午,我和阿巖約好去給我去買運動服。我出門準備去警局等他下班。卻沒有發現有人跟蹤我。直到走進了一條巷子裡,我被一個人給鉗制住了。我大聲地叫喊,被路人發現了報了警。身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