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你怎麼知道他的。你是什麼人?”張二虎又想到洪光是槓頭身邊的兄弟,他和自家大哥出去做生意時見過幾次面。在這片土地上槓頭是如何腳踩八方,黑白通吃的厲害的人物自己是知道的。就算大哥後來自立門戶,也不敢得罪槓頭一點,該上供的一點不敢少。因為得罪了他的人從來沒有好果子吃。而能夠讓槓頭買面子的人,又是什麼來歷。張二虎想到這皺起打量了黑夾克的男子一眼。
男子看著張二虎打量的眼光,便笑了笑,依舊舉著手翹著眉毛說道,“我和槓頭之間有點的交情。這是他買給我的面子。你哥當初是他帶出來的。自立門戶不久就出了事。你哥現在還活著的話也得給這個面子。”男子帶著濃濃的北方口音,眼神一斂看著張二虎說道,“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張二虎。”
“什麼交易?”張二虎開口問道。
男子笑著看了一下趙雅菊槍下的刀玉說道,“放了我老婆。我幫你把你牢裡的老爹弄出來。怎麼樣?”
“我憑什麼相信你?”
“要不你們押著我,把我老婆放了,”黑衣男人掃過來一眼犀利而鋒芒的眼光,阻止了正要開口說話的刀玉。見著刀玉不再說話便又看著張二虎。“等你爹放出來了,你再放我走怎麼樣?”
“二虎,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在騙我們。”趙雅菊抬頭看著身前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的張二虎,怕他反悔又繼續說道,“你哥當年是怎樣待你的。你不是也口口聲聲的說要給他報仇的嗎?”張二虎還是不答話,只是眼睛裡光芒閃爍不停。
黑夾克男子看著舉著槍對著自己,明顯有了動搖的張二虎,微微一笑。“我沒有騙你們。他就是我老婆。我手機裡有許多我們平時的視屏。不信你們可以看看。”張二虎不說話,據他所知刀玉的老公的確不是公安,而是北方一個生意人。張二虎聽著對面人純正的北京口音,又想起此人剛剛提到的槓頭。心中開始謹慎起來。若是無意惹上槓頭這些人,他以後也沒有好果子吃。
張二虎還在思量,黑衣男子突然轉動了一下臉看向趙雅菊和刀玉,眼神離開張二虎的這一刻眼睛迅速地看向遠處院子外樹上,在看到樹上有東西晃動了一下,他的眼神微微一斂,悄然不知的移回了眸子。舉著的手微微下降摳了一下眉毛頭,看著抵著刀玉頭的趙雅菊說道,“人都死了,報仇有什麼用。不如將你家男人的老父從牢里弄出來,儘儘孝道。你男人知道了也就能含笑九泉了。”
“就算你認識槓頭,我也不會把她交給你的。我什麼也不怕,只要為我男人報仇。”趙雅菊沒有張二虎的猶豫,反而惡狠狠將槍緊緊地抵著刀玉的腦袋。
男子仍是舉著手看向趙雅菊,“大姐,還是要為活著的人多多著想呀。你不怕,那你兄弟呢?他還年輕啊,殺人要喪命的。不管在白道還是黑道都有這個規矩的。你看看你的父母年紀都大了,怎麼不想想他們呢?你需要錢,就說話。我給你一筆錢,讓你們好好過日子怎麼樣?”說到這男子瞄了一眼眼前的張二虎,張二虎的眼神開始鬆散,沒有以前的戒備。於是他舉著手緩緩往前走了過去。
“大姐。你放開她吧,他懷著我兒子呢。讓我留下來,等你公公放出來了,你們再放我就行。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互不想幹……”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趙雅菊看著緩緩走過來的黑夾克男子,漸漸失去了主張。抵著刀玉腦袋的槍開始顫抖。看看張二虎,見他一面猶豫的看著自己,再看看立在邊上眼淚婆娑看著自己的母親,一咬牙,突然就把槍從刀玉頭上挪開對上了越來越近的男子。
槍從頭上移開的那一霎那,刀玉依舊被趙雅菊的一隻胳膊狠狠地勒著脖子,呼吸困難地看著漸漸走近的男人,恍惚中她似乎感到時空已經錯亂了。刀巖黑俊的臉和眼前這張白皙的臉重疊在了一起。一樣地迎著槍口慢慢向她走來,一樣地無畏生死關注著她,眼睛裡全是她的影子。八年前,刀巖倒在了她的眼前再也沒有起來。八年後自己深愛的男人一樣為了他暴露在惡人的槍口之下。失去刀巖她悲痛而自責地活著,如果今日失去了江簡,她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就在趙雅菊抬手的那一刻,刀玉只喊了一聲“阿簡,躲開!”便狠狠咬住了趙雅菊圈住自己脖子的胳膊,用勁兒向後撞去。
“啊。”一聲驚呼和一聲悶悶地槍響同時在刀玉耳邊響起。趙雅菊忽然往後倒去,刀玉也跟著倒了下去。
“玉兒!”江簡驚呼一聲,立刻跑過去,但距離還有點遠,幾乎是同一時刻看見張二虎從驚慌中將槍對準了刀玉。於是江簡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