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覺得只要彩珠高興就好?
自己這般,應該算是寵溺她的表現吧?
傅天翼噙起笑,搖頭。
下意識地用下頜摩挲倪彩珠溫暖的額頭,他抱著她緩緩走向身後等候已久的馬車。
忽略傅強和馬伕詫異的眼神,傅天翼示意手下掀開錦簾,抱著她矯健地躍進馬車裡。“走吧!”
“是,貝勒爺。”
車輪開始轉動起來,錦織華麗的車廂裡,傅天翼依舊將倪彩珠緊緊環抱在胸前,低下俊臉替她調整披肩。“冷嗎?”
“不會。”她搖頭,披肩下的小手悄悄揪握他的衣服一角。
讓他這般親蔫地抱著自己,好嗎?
為什麼她的心裡會覺得有些罪惡?尤其,當她發覺自己一點都不想抗拒他的溫暖、他的氣息,她心底的罪惡感更有如沸騰的水,咕嚕嚕地直冒出來!
她對他的依賴與眷戀是錯誤的嗎?
在傅天翼寬闊的胸膛裡閉上眼,倪彩珠輕輕地將臉頰熨貼上他溫暖的胸口。
馬車裡一片闃暗,傅天翼輕擁著她刻意不燃燈火。在黑暗中摟著她,彷彿更能感受懷裡這份難以言喻的甜蜜。
突然……
“哇,這是什麼鬼東西?!”
傅強和馬伕詫異的低喊驚擾了車廂裡的兩人,傅天翼和倪彩珠對望一眼,屏息斂神趕緊掀開車簾!
一個黑影朝倪彩珠的眼前衝了過來。
“小心!”傅天翼低喝,直覺地伸出手去攫握……
“阿翼?!”倪彩珠爆出驚喜的低喊。
一千兩黃金?傅天翼蹙眉。這傢伙怎麼又回來了?
“傅天翼,你快放手啦!你把它的頸子抓痛了!”
唉,瞧,它一回來他的地位立刻下貶!這丫頭剛剛還溫溫順順地枕靠在他的胸膛上,現在馬上為了這隻雪貂對他呼來喝去……
“你讓開啦,傅天翼,你擠到它了!”
但是那本來是我的位子啊。
“好暗哦,幹嗎不掌燈?這樣我看不清楚阿翼啦!”
可是剛剛你也沒有意見呀。
“沒有吃的東西嗎?說不定阿翼會餓耶!”
唉唉唉,傅天翼只能一嘆再嘆。
“彩珠,你開門啊,彩珠!”
入夜後,砰然的擂門聲在武京館的宅院響起。
門扉嘎響,一抹娉婷的身影佇立在門的那一邊。
酒醉的夏令康立刻撲抱上去。“彩珠!原來你已經回來了,我方才問過守門的師弟,他們竟然告訴我你還沒有回家……”
“彩珠的確還沒回來。令康,你還好嗎?”凌庭倩被他嚇了一大跳,推拒著他的雙臂不斷掙扎。
這個聲音不是彩珠……夏令康揚起迷濛醉眼努力凝視眼前的女子,“哦,原來是你啊,凌姑娘。”
“嗯,是我。”
“對、對不起,我不該抱你。”他跌跌撞撞地鬆開手,“你……不介意我坐在裡頭等她吧?”
臉頰微微酡紅的凌庭倩點點頭!“我去幫你倒一杯茶。”
沒多久,一隻冒著溫暖熱氣的茶杯輕輕放在夏令康的手邊。他仰起頭,痴痴地笑了。“謝、謝謝!”
她抿唇搖頭,眼眸裡難掩擔憂。從沒見自律甚嚴的他這般醉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令康,你和彩珠怎麼了?”
夏令康靜默了一會兒,搖頭,拿起茶杯就往嘴裡猛灌。“沒事,沒事!”
凌庭倩趕緊拿來茶壺再替他斟滿。
“這不是酒!”他皺眉,似在指控。
房間裡響起幽幽輕嘆,“令康,你喝多了。”
“喝多?哈哈哈,是啊,因為我突然想喝酒嘛!今天有太多事情,讓我忍不住想喝酒……”平日喜怒不形於色的夏令康在酒精的作祟下竟難得地活多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
坐在桌子的另一頭,凌庭倩心痛地看著他這般迷醉。打從夏令康踏進房間裡,他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她就是能感受他此刻的煩亂和痛苦!
有什麼是她能為他做的?凌庭倩極想知道。
沉默籠罩在房間裡。
夏令康的眼眸迷迷濛濛的,高大精壯的身子不時搖來晃去,而凌庭倩則手託香腮,頭一次縱容自己放膽凝視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
“我跟我爹談過了……”他突然開口。
凌庭倩著實吃驚!她以為令康是個孤兒,事實上,武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