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點起來倍響,炸起來倍歡,據說啞炮還倍少的柳陽特產大紅花鞭炮啊!而看那粗粗的一大盤,他媽的怎麼也是一千頭一盤的超級大連環啊!
就在一陣噼裡叭啦地鞭炮齊鳴聲中,什麼啤酒瓶、二鍋頭瓶、剛剛從灶臺裡抽出來還冒著煙的木柴,什麼破鞋臭襪子,什麼口水,什麼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良器之半截板磚,就被人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天空中突然又下起了一片金燦燦的粉雨。面對這種絕對意外又看似沒有任何殺傷力的進攻,所有被這種金粉淋著的白俄士兵都驚呆了。中國軍人為了阻止他們進攻,而灑出來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是有益人體健康,可以促進世界安定繁榮,能夠有效防止水土流失沙漠面積增多的好東西?!
“難道他們灑出來的是……劇毒?!”
這個可怕的念頭剛剛從白俄士兵們的心裡揚起,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他們就猛然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二嘎子,你他媽的在幹什麼呢?!”
炊事班的司務長真的要氣瘋了,他指著一個正在不斷向“城牆”下揮灑金色粉末計程車兵,嘶叫罵道:“那是我們全營兄弟的口糧啊,你把它抬上來幹什麼,想當天女玩散花的把戲,你就乾脆快點一頭碰死,看看能不能投胎轉世成為個七仙女吧!你把我們做飯用地玉米麵灑了這麼多,從今天開始,你每天只能吃一個窩窩頭,不,每天只能吃半個,連續吃上一年!只有這樣才能讓你這種少爺知道,糧食的重要性!!!”
聽到自己要一年時間每天只能吃上半個窩頭,二嘎子也急了,他伸手指著司務長,叫道:“那你自己呢,你往下倒的,還不是做菜用的醬油和山西老陳醋?!有本事你這輩子都別吃放了醬油和山西老陳醋的菜了!”
二嘎子的話音未落,在空中又飛出去一顆在北京被尊稱為“膠菜”,實際上學名就叫做大白菜的防禦武器。望著那顆足足十七八斤重的大白菜,就像是一枚空投的重鎊炸彈般,直直倒砸下去,二嘎子和司務長異口同聲的喝道:“我操,是誰把我們的白菜也丟出去了?!”
攔在軍營前面的中國軍人,突然有人發出一聲痛哼,緩緩的倒了下去。一名白俄士兵瞪著充血的雙眼,端著一支刺刀上還沾著鮮血的步槍,嘶聲叫道:“我讓你們用開水潑,我讓你們砸,我們是不能開槍,但是總沒有人規定我們不能用刺刀吧?我就不相信刺刀都捅不開你們了!”
望著那個倒在血泊當中的兄弟,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在放聲吶喊和怒吼聲中,一場實力絕對不對稱,沒有槍聲,只用冷武器交鋒的戰鬥,在這個孤軍營中展開了。
中國軍人用搶來的木棍還擊,他們倒轉打碎後有尖銳稜角地啤酒瓶,和白俄士兵對拼刺刀,他們一個人打不過一個白俄士兵。就幾個人一起撲過去,對著被他們壓在身體下面的白俄士兵用力猛揍,任由更多的白俄士兵圍著他們拳打腳踢。
國旗,還在迎風飄揚,那紅得燦爛,紅得莊嚴的底布,那青天白日,都在默默見證著這場為了尊嚴而戰的慘烈戰鬥。
在連長、排長和班長的帶領下,中國軍人組成了一個又一個作戰單位,他們拼死抵抗。但是面對無論是人數、武器還是體力都佔據絕對優勢的白俄士兵。他們一個個倒在了地上。軍醫官在操場上跑來跑去,盡他可能的拼命治療每一個人。但是在他給一個人包紮地時候,往往又同時倒下了兩三個人。而當本來就獸性未泯的白俄士兵打紅了雙眼,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動用步槍上的刺刀時,身受刀傷計程車兵就越來越多。看著躺在自己懷裡,全身至少中了六七刀的傷員,看著從這個年輕計程車兵身上噴湧出來的鮮血,感受著生命力從他的身軀裡迅速流失,手裡只有幾卷止血繃帶和一瓶消毒酒精的軍醫官,一邊在努力幫傷員止血,一邊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這些在軍營地操場上打成一團地軍人,無論是中國軍人。還是白俄軍人,都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一道纖秀而英挺的身影,已經悄無聲息的越過軍營四周地鐵絲網,成功的避開了四周義大利士兵的監視,消失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
馬蘭沒有回頭,她知道現在就算自己去幫助孤軍營的戰友,以她個人的力量,也無法改變這場註定必敗的戰局。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這場事件真正的幕後元兇,付出應有的代價!只有這樣,那些為了捍衛國旗,而倒在血泊當中的兄弟,他們的血才不會白流!
沒有人能想到,這樣一場實力殊懸的戰鬥,竟然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到了最後,就連負責防守瞭望臺的一連,在投光手中所有可以